“你們策劃了數千年的大戰，目的是什麼？”許心安問道。
“復仇！”
許心安聞言，眉頭一挑，道：“根據你所言，黃泉是數萬年前的人物，當初斬殺他後人的那些人，現在早就死了吧。”
梅哲仁點點頭，道：“是的，當初的那些人，不是意外隕落，就是坐化，現在已經沒多少人記得他們了。”
“既然敵人都死了，你們又找誰復仇？找他們的後人嗎？”
“我們真正要復仇的物件，不止是他們，還有當年進入黃泉洞天掠奪的那些修行宗門。”
聞聽此言，許心安轉過頭，眼神古怪地看著梅哲仁。
“你們想覆滅修行宗門？”
梅哲仁點點頭。
“暗夜有化神境老祖？”
“沒有。”
“沒有化神境老祖，你們拿什麼復仇？”
梅哲仁沉默片刻，說道：“我們有自己的辦法。”
許心安聞言，心中一動，眯眼道：“你方才說，大宋王朝真正的底蘊，是他們踏入修行路，併成功離開此地的老祖，可這方天地不適合修行，是你們幫忙送他們離開的對嗎？”
梅哲仁轉過頭，盯著許心安看了很久，才點頭道：“是的。”
“原來如此。”
“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不止是大宋王朝的老祖，其他王朝的老祖，應該也踏入修行路，離開此地了吧？”
“是的。”
聞聽此言，許心安暗道果然。
“他們成功了嗎？”
梅哲仁沉默了。
許心安看了一眼梅哲仁，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轉移話題道：“你跟我說這些，目的又是什麼，該不會是想讓我替你們復仇吧？”
梅哲仁聞言，搖頭道：“最開始的時候，我們選擇跟你合作，確實是抱著這個想法，但現在我們改變主意了。”
“(°ー°〃嗯？！”
許心安一愣，下意識問道：“改變主意？”
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可心中卻提高警惕。
梅哲仁並沒有注意到這些，繼續說道：“從數千年前開始，我們就把《黃泉霸體訣》散落各地，目的就是為了挑選有修行天賦的人。”
“數千年來，修習《黃泉霸體訣》的人很多，但能夠突破九品的卻不多，而能夠將體內真氣轉換成靈氣的，更是少之又少。”
“無數年來，我們尋找了很多人，給他們提供無數資源，幫助他們修行，待到他們體內出現靈氣之後，我們就會把他們送出黃泉洞天，外面的人會繼續培養他們。”
許心安聽到這兒，忍不住問道：“這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梅哲仁轉過頭看了一眼許心安，淡淡道：“要麼隕落了，要麼坐化了。”
“這麼說，你們的復仇計劃並沒有成功。”
“是的。”
許心安對此並不感到意外，但心中卻很疑惑。
“明知道不可能成功，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梅哲仁搖搖頭，看向遠方還在激烈廝殺的城池，幽幽道：“其實我也不知道。”
“(°ー°〃嗯？！”
“可能是因為刻在骨子裡的仇恨，又或許是因為執念，這麼多年來，我們想了各種辦法，做了很多事兒，培養了很多人，可最終還是失敗了，說實話，我有時候也在想，我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便成功了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你現在有答案了嗎？”許心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