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魔老祖盯著許心安看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雖然我不知道聖界當年發生了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如果聖界真的覆滅了，絕對不是某個人能夠做到的，哪怕是聖人也無法做到。”
許心安聞言，瞳孔微縮。
其實，話說到這個份兒上，很多問題都有了答案。
聖界當年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但引發聖界大戰的人，其目的肯定是為了突破聖人境界，達到更高的境界，因此他們盯上了聖界天道。
天武大帝也好，黃泉也罷，包括引發聖界大戰的人，很可能都是一個人。
至於說梅哲仁和姚天武，自然是此人的盟友，或者下屬。
可有一個問題，許心安至今沒有想通。
“他們為何會盯上我？”
血魔老祖聞言，看向許心安的眼神格外複雜。
良久之後，才緩緩說道：“因為你是他們選好的容器。”
“(°ー°〃嗯！？”
許心安微微一怔，下意識道：“容器？什麼容器？”
血魔老祖幽幽道：“天道的權柄沒有那麼容易獲得。”
“想要竊取天道權柄，首先得讓天道遭受重創，進入深度沉睡，可尋常修士別說重創天道了，連靠近都非常困難。”
許心安聞言，接話道：“所以他們發動了聖界大戰。”
血魔老祖點點頭，旋即又搖頭道：“不止是聖界大戰，十萬多年前，天武大帝橫推九大世界，三萬多年前九大世界反攻天武界，包括現在的戰爭，全都是有人在暗中操縱和推動，其目的就是重創天道。”
“修士之間的戰爭能重創天道？”
許心安對此表示懷疑。
血魔老祖看著許心安，緩緩解釋起來。
天道無形卻又真實存在，唯有成為至強者，才能感知祂的存在，但想要靠近祂卻是不可能的事情，更別說是重創天道了。
雖然無法直接重創天道，卻有很多辦法可以影響天道。
比如高修大能的廝殺。
聖界的聖人是目前修行界的天花板，他們已經初步掌控並使用部分天道法則，聖人之間的廝殺，已經不單單是單純的靈力和法寶對碰，而是法則的對撞。
當然，哪怕是掌控天道法則的聖人，也無法對天道構成威脅，畢竟這是祂賦予他們的東西。
但聖人之間的廝殺，是非常恐怖的，他們每次出手都會改變天地，為了保證介面不被打碎，天道會使用法則庇護並修補他們廝殺造成的影響。
如果只是兩三位聖人的廝殺，對天道來說不算啥，可當所有聖人，包括聖人以下的修士同時展開廝殺，其產生的影響可想而知。
當法則的承受達到一定程度之後，就會被打破，如此就可以影響到天道。
但這依舊無法傷到天道。
想要傷到天道，直接對其出手是不可能，卻可以摧毀聖界。
每一個天道都是某個介面的意志演化而成的，一旦介面被打碎，天道就會受傷，就會不惜代價地修補介面。
當年的聖界大戰的爆發，最終的目的應該是這個。
聖界被打碎，天道甦醒，肯定會降下懲罰，滅世大劫自然也就隨之出現了，於是，整個聖界的人都會被天道清算。
換句話說，推動聖界大戰的人，就是用一個介面所有人的性命來重創天道。
很顯然，他們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