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新聞,蘇銳伸了一個懶腰。
樓下的廣播室內,葉沁和廣宣部的人正在進行排練。
蘇銳再次想起昨天自己給葉沁催眠的事,雖然今天葉沁表現的毫無異常,彷彿昨天發生的事根本不存在,但蘇銳知道,葉沁不是這麼容易忘記過去的人。
她一定會答應自己的建議。
仇恨是永遠都無法遺忘的東西,想要化解,就只能釋放。
而釋放的渠道,就是復仇。
只不過,那需要等一段時間。
需要讓這件事在葉沁的心裡慢慢發酵,直到她主動來找自己。
而他現在要做的,是另外一件事。
……
上午十點三十分。
一輛奧迪A6緩緩的停滯在安平區附近,車門開啟,蘇銳和一名中年男子下車,遠遠的眺望了一眼。
自從那場暴力衝突發生之後,安平區的拆遷工作就一直陷入了停止狀態,再加上林夫人的命令一下,以胡德志為首的拆遷隊不僅停下了手中的工作,連大型的拆遷機械都運回了公司,態度十分強硬。
“蘇先生,您帶我到這裡做什麼?”中年男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明所以。
蘇銳雙手插兜,笑了笑:“王總,市裡提名老城區改革,明眼人都知道這是件躺著掙錢的好事,為什麼你的公司沒有進行競標呢?”
中年男子正是之前曾在文峰晚會上和蘇銳有過一面之緣的江湖大佬,王府。
但此時王府的神情卻有些複雜,勉強的笑了笑,說道:“不瞞蘇先生說,老城區改革,市裡競標,如果說我不想競標,那我是傻子;可遺憾的是就在競標那段時間,我的公司資金週轉出現了一點問題,資金鍊差點斷開,您也是知道的,我之所以堵錢塘新店的大門追要工程款也是這個原因。”
蘇銳點了點頭,對於王府公司的情況他也是瞭解的。
前段時間,和王府一同起家的兩名老兄弟和他產生了一點矛盾,選擇了清空自己的股權,全部賣給了王府,而就是因為購買這筆股權,才導致王府手中的資金週轉不開。
“王總,如果現在給你一個機會,你敢不敢去爭取一下安平區的拆遷權?”蘇銳歪著腦袋看了一眼王府。
王府心裡咯噔一聲。
他很清楚,安平區的拆遷標書被林家濤的公司拍下來,已經開始實施拆遷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他怎麼可能還有機會呢?
“蘇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安平區的拆遷資格,市裡可能要從林家濤的手裡收回來。”蘇銳笑了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