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梟瞥了一眼盧奕,他對身邊的人彷彿無知無覺。於是把禿公拉到一邊,不無擔憂道:“聖祖轉世身出關後,有什麼異常嗎?”
禿公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元尊洞天那些人?在幽冥的時候自然沒有人來侵擾,出關以後我也沒發覺任何異常。你擔心元尊洞天會來糾纏?”
“正是,所以還是小心為上。我已經把聖祖轉世身出關的訊息上稟閣主,這是我的職責所在。”雕梟坦誠相告。
“你們霽月閣就是事兒多。讓阿奕安靜地呆幾天都不行。”禿公很是不耐煩。
雕梟嗤之以鼻:“你懂什麼!我們霽月閣上下誓以保護聖祖轉世身的安危為己任。”
禿公回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需要你們來保護,那還叫什麼聖祖轉世身!”
幾日後,雕梟領著羅友竹前來,盧奕仍舊跪在血泊裡,緊緊抱著陶雲堇,即便羅友竹恭敬行禮也視而不見。
羅友竹無奈起身,悄聲問道:“柏天馳,聖祖轉世身這樣有幾日了?”
“大約半月。”
“這怎麼行?!元尊洞天的老巢就在無際海,湯引安說不定就在附近窺探!我們不能毫無防備。”
“鱗族已經把方圓十里都封禁了,任何人不得出入。”
“湯引安就是鱗族!我不信任他們。”
“屬下聽聞聖祖轉世身似乎已經修成道境。”
“……那是什麼?”
“呃,屬下修為低微,也不是很清楚。”
“吩咐下去,聚集雙生木堂口所有人都到這兒來守衛,還是我們自己的人可靠。”
雕梟想了想,也只有如此了,便領命而去。雖然雙生木堂口的眾人經過那場戰爭已經十不餘一,但是聽說閣主親臨並且發令號召,很快便從炎島趕來。
“什麼人?!”守衛在山脈周邊的鱗族衛士擋住了一個滿身血汙的女人。
那人身上揹著一個口袋,袋口扎得極為緊密,但仍有寶光從袋子內部映出,猶如烏雲掩不住明月之光,在深黑的海底閃耀動人光華,一見便知不凡。
“這不是吳都領嗎?”禿公細瞧了瞧,差點沒認出來。吳宛甯身上鎧甲破破爛爛,衣袍邊角碎成片縷,似乎是經過了長途跋涉。
雕梟頗有些鄙夷:“你不是跟了陶雲堇,她死之時你在何處?為何現在才來憑弔?人族就是薄情寡義。”
吳宛甯沒有答話,一步步走到血泊前,把背上的寶光口袋放下,那東西看起來很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