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世珩不在霽月洞,幽正在整理他的書稿,翻到其中一頁,似乎是一首自創的曲子,名字叫做“秋濤十八弄”。
她覺得很好聽,便信手在洞中一角的古琴上撩撥。
申璽火急火燎地衝進來,二人打個照面,都是心中一驚。
“你是誰?”幽警覺道。
申璽沒有回答,只是急道:“壽琪、壽連豐都被璮殺了,快去救人!”
幽大吃一驚,連忙拉住申璽細細詢問,終於知道了事情大概,沉吟一番道:“你不能把這件事告訴老師,他是什麼性子我最清楚。”
申璽不滿:“可是壽琪和壽連豐,還有壽家四個弟子,他們都白死了嗎?”
幽有些為難:“這裡面的恩恩怨怨外人很難評判,今日若不是你偶然間遇見,死無對證誰也不知道是何人所為,為什麼要把我們牽扯到這裡面去呢?”
申璽不聽,返身離開,最終還是把這事告訴了申世珩。
申世珩大為震驚憤怒,隨即召集眾多門人弟子嚴厲斥責璮,而且施了很重的刑罰,差點沒要了他的命。
璮從始至終一言不發,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但在之後很長一段時間裡對申世珩避而不見,直到收到檮杌的邀約,約他見面。
二人見了一面,商談許久,此後璮表面上依舊對申世珩保持尊敬,與檮杌保持距離,但是隻有他自己知道,一切都已經發生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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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個神魂側面的景象結束之後不久,便發生了霽月洞之變。
申世珩被幽失手殺死,申璽回來以後到處找不到他的屍身,只找到那枚掉落在血泊之中的玉髓,於是將申世珩的血滴封印在其中。
隨後檮杌發動妖族在赤聖城展開血腥清洗。這時幽已經避世,聖祖門徒之中唯有璮具有最高強的實力,但他一直按兵不動。
壽族的子弟此時也來哀求璮救援,璮態度冰冷置之不理。
血腥屠殺持續了七日,赤聖城流血漂櫓。包括壽族所有子弟在內的一大半門徒被妖族盡數屠滅,璮這才慷慨誓師,力扛妖族。
但這時人族的戰力已經被消磨掉大半,且銳氣全無,大勢已去,他終因為寡不敵眾而不得不屈服投降。
申璽在赤聖城之戰發生前早已離開那裡,在荒野到處遊蕩,尋找申世珩的肉身以及散逸的三魂七魄。
他是由申世珩貼身佩戴的玉髓之中孕生的精氣幻化而成,因此憑藉精氣能夠微弱地感應到申世珩的魂魄。
事實上他也確實感應到了申世珩的肉身和魂魄就在幽冥地府,可卻被幽阻隔在外,不得越過幽冥結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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