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花姨還在想剛才阮長老的話,不甘心地追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死了一個孩子……是怎麼回事?”
邢峰皺眉道:“你不要問了。”
阮長老哈哈大笑:“邢峰不敢告訴你吧!你大兒子,是我派人殺的。那個被你抓瞎眼睛的花豹,也是我派去接近你的。邢峰從那以後,就不敢再去找你了。”
花姨瞳孔驟縮,猛地射出一絲殺意。當年大兒子慘死的情形,再次清晰地浮現眼前。原來竟不是因為那頭瞎眼花豹貪吃沒有照顧豹崽,致使豹崽被豺群圍攻,而是有意為之。
她胸膛內怒火熊熊燃燒,道:“是你!為什麼?”
阮長老斜乜她一眼,絲毫沒有把她的殺意放在心上,冷冷道:“因為你礙事。因為你修煉洪爐。因為你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理由足夠了嗎?”
邢峰站起來,緊緊扣住花姨的手腕,低聲安撫道:“冷靜。不要衝撞他。我們的事需要從長計議。”
阮長老嘆口氣,對邢峰道:“你是我看好的弟子,我會在尊主面前為你說話。你不要把自己的前程斷送在這個女子手上。你要知道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花姨滿目是淚,氣得渾身發抖,猛地甩開邢峰的手,怒吼道:“你也是幫兇!明知他殺了我們的孩子,卻替他隱瞞。還要從長計議?不需要!我們沒有將來了!待我殺了這個惡賊,便與你一刀兩斷!”
猛地身軀縱起,直向阮長老撲去,雙袖飛揚,從中飛出大量鋼針冰稜,同時洞**所有水瓶花盆酒罈茶壺統統迸裂,發出連片脆響,一道道水流從中蜂擁而出,如同無數道狂龍巨卷攜帶威壓,朝阮長老迎頭撞擊。
“今日便為我死去的孩兒報仇!”花姨咬牙厲喝,身形如一道閃電倏忽即至。
阮長老一手負在背後,冷哼一聲:“找死!”
另一手大袖一揚,只聽嗡一聲悶響,一道凝成實質的結界在身周形成,丁丁丁丁,那些凌厲的鋼針冰稜竟無法刺穿,那些狂龍巨卷撞在結界上,砰一聲威壓爆發,隨即被消弭於無形。
阮長老快步連進,負在身後的手一揮,拍向花姨胸口。“就憑你也想殺我!”
“不要!”邢峰飛身躍起,一掌揮出,對上阮長老的掌力。
花姨還是被掌風颳到,連退三步,感到胸口氣血翻湧紊亂不堪,好不容易才喘出一口大氣。
砰一聲悶響,邢峰撞在身後石壁上,嘴角淌血。
花姨和狼妖連忙扶住他,邢峰壓低聲音對花姨道:“我拖住他,你快走。”
花姨遲疑。
阮長老飛身來攻,喝道:“一個都走不了!”
邢峰連忙把花姨往外一推,化出花豹巨獸,砰然與阮長老撞在一起。
狼妖嗆一聲抽出長刀,斬向阮長老:“敢傷洞主,我與你拼了!”
一直躲在暗處的陶雲堇眼見得花姨受傷,趕緊飛出來落在她肩頭,急道:“花姨快跟我來,我是阿奕,我帶你出去!”
花姨望著邢峰不肯動彈。邢峰與狼妖一起抵擋阮長老,口中大喝:“還不走!”
灰隼尖爪用勁,狠狠抓了一下花姨。“走!”
隨即起飛,花姨一狠心跟上她就跑。
二人一路狂奔,沿途見幾頭妖獸倒在路邊不省人事。
再跑一段,見前頭阿奕和肖沅正與經過的妖**手,將他們紛紛放倒,隨後一起朝出口急奔。
守衛在洞口的妖獸正在巡邏,忽見有不明身份的人從洞內跑出來,連忙大聲喊叫,操起刀兵便上。
“雲兒,你先去通知總兵!”阿奕揮手將撲來的妖獸擊斃。
灰隼振翅高飛,一眨眼消失在雲端,急速飛往山谷外隱藏起來的大軍。
安運升和呂又琴接到訊息後,下令大軍立即出發,跟隨灰隼直撲山谷內的巢穴洞口。
那些隱藏在山谷內的明崗暗哨見到從山谷二面出入口,四面山坡上忽然出現大量兵將,氣勢洶洶地直殺過來,嚇得連忙給洞主送信。
可是到了巢穴洞口卻發現那裡已經亂做一團,幾個不明身份的人殺了一大片守衛妖獸,正欲奪路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