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兒解釋道:“他們叫你呢,阿奕。”
盧奕笑道:“小朋友們好!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呀?”
毛球回答:“吱吱!吱吱!”
三兒解釋道:“二十七、二十八。”
盧奕一怔,這是名字?
三兒不好意思地呵呵笑:“這是第二窩中的老大和老二。前一窩生了二十六個。所以他倆就叫這個名兒。崽子太多,不這麼叫我都記不住。”
盧奕拍拍三兒的肩膀:“弟兄們當中,就屬你行。”
三兒摸著光滑油亮的腦袋哈哈笑。
盧奕看看屋內什麼吃食都沒有,便道:“也不知道你們今天來,什麼都沒準備。這樣,你先坐會兒,我上後山打些野味。”
於是跟大狼一起去了後山,一陣子後回來,只見三兒坐在床鋪上,將二個毛團壘在頭頂上玩耍,三顆腦袋好像一串糖葫蘆。
陸源緊握掃帚柄,筆直杵在門邊,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
盧奕取下掃帚,輕嘆道:“放鬆點。”
把手裡的野兔、旱獺,還有褐背地鴉扔給他:“去把毛擼了,皮子剝成筒,剩下的交給我,你不知道怎麼燒才好吃。”
陸源好像在聽天書:“毛……擼了?皮……剝成筒?我不會。”
盧奕皺眉:“你會什麼?”
陸源垂下頭,訥訥道:“會吃。”
盧奕一把將獵物奪過來,狠狠瞪了他一眼。“過來燒火!”
床鋪上不時傳來哈哈大笑聲,還有吱吱吱吱的嬉笑聲,三兒把二個毛團從頭頂挪到肚皮上,給他們當蹦床玩。
陸源坐在臨時搭建的土灶前,往灶膛裡新增柴火,不時抬起眼睛看向那邊的爺兒仨。眼神中竟有幾分羨慕,很小很小的時候,父親也這麼陪自己玩過呀!
盧奕瞟他幾眼,笑道:“看什麼呢?”
陸源垂下眼睛不說話。
盧奕留心瞧他的神色,緩緩道:“聽說你爸是一條龍。為啥你自己沒有龍鱗甲?”
陸源一邊燒火一邊漫不經心道:“這有啥奇怪的?母親說,她這一族中有金王豺的血統,沒有龍的血統。所以我是有可能繼承到金王豺真身的。”
陸源又說:“但我還是想有龍鱗甲,不僅僅為了想要母親帶我去見父親,更因為我覺得龍鱗甲威風,就像父親那樣!我想要以後跟著父親從軍,跟他一起上戰場拼殺!就像那句老話說的,上陣父子兵!”
盧奕點頭,又問:“你父親對你好嗎?”
陸源驕傲:“當然!父親可疼我了,儘管他從不說。但是我感覺得到。就是……他不怎麼回家。”
盧奕沉默半晌,道:“我教會你龍鱗甲可以,但你不能說是我教的,對你父親也不能說。這是我們的秘密,做得到嗎?”
陸源有點吃驚:“母親也是這麼叮囑的。”
盧奕取下他手中的火棍:“好了,這兒不需要你了。去,把徐師姐請過來。”
陸源的心砰砰跳起來:“幹嘛?你要告狀!我不是在好好幹活兒的麼?!”
盧奕翻了個白眼,抖抖手中的紅燒兔肉:“我請她吃飯。”
陸源垂下腦袋,乖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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