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魏無忌似笑非笑和關香香氣鼓鼓的瞪眼中,拿起了剪刀,來到塌邊,花擦花擦,剪開了項冬兒的衣服。
至於這是否浪費衣服。
張靜濤認為浪費衣服總比浪費感情好。
誰要此刻和項冬兒提這麼做是不是浪費了衣服,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腦殼有問題。
等剪好,魏無忌都倒抽一口涼氣,道:“交往多年,才見冬兒好美。”
入眼,散亂的長髮和布料間,一道纖美的背影。
那線條和膚質,優美得如一件細膩的工藝品。
張靜濤嚴肅道:“不要分本大醫的心,咄,美人退散,我要推拿!”
外面衛元子的確稱得上是俊傑,一直很有耐心未說話,此刻卻輕笑一聲道:“做醫生還真有好處的呢。”
這是硬生生要把事情的性質往岔道里帶。
若上他的當,自然會立即扯到醫德上去。
張靜濤冷笑:“若是七十歲的老農婦來看病呢?你可知道那可怕的氣息就足以讓人窒息?”
而那些可怕的氣息,張靜濤自然是不滿的。
並不是作為農婦,就可以不注意衛生的。
可大多數農婦就是不太注意個人衛生,還是老外的農婦,為此,當初他在大祭司那裡看病時,對那些農婦就很不滿。
知道要來看病,那麼既然不是病到了不能洗澡,豈非應該洗乾淨了來?
也是對醫生的尊重吧?
華夏的文明,從噴泉,從華夏龐大的水系統,都可看出,華夏人一向是很注意個人衛生的,正是因此,現代人才會把文明和衛生聯絡在一起,很多時候把不衛生說成不文明。
屏風後的衛元子似又正經了,道:“也是,醫者父母心呢,只是張正,你若要推拿的話,冬兒夫人可不是骨傷導致肌膚有紅腫的病人,不適合用涼性的滑石粉來整理吧?要用油脂才比較好吧?”
張靜濤知道衛元子聽了他對項冬兒的診斷後,已然深有啟發,便讚道:“是的。”
衛元子在屏風外能看到那把櫃子,用指導的語氣道:“那邊有些紅花油,正好可用。”
張靜濤無語,連忙道:“紅花油有清熱效用,亦不可用。”
衛元子道:“怎會?紅花油可去風溼的,風溼總和酸寒的感覺混在一起,紅花油豈非可以驅寒?你怕不是一名庸醫吧?”
這麼直接的攻擊?
那別怪小爺說話也不客氣了。
張靜濤呵呵一笑:“錯了,你的醫術不到家,只要真正懂華夏醫術的人,便很輕易就能知道,紅花油,是有清熱作用的,它其實是用於外邪入體後的病毒性紅腫的,也就是溼毒,只是,很多醫生連溼毒和風溼都分不清而已,溼毒通常外表腫脹,實則是熱性的,就如蚊蟲叮咬可用紅花油鎮定面板,亦是外毒入體,風溼卻是由游泳受傷之類引起的,是身體內部的寒性變化,紅花油其實並不治療風溼。”
衛元子不屑道:“紅花油不能治療風溼?你是否錯解了我華夏醫術?”
張靜濤胸有成竹道:“並沒有,你瞧,冬兒夫人的藥櫃上,有好幾種油脂,我若解說一下油脂的挑揀,你就會知道為何紅花油不可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