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鄙喉頭咯咯出聲,人猛然倒下,大概是氣死的。
“聖王在此!不準使用弓箭!還不住手!”很多武士圍護下,魏王大叫,那叫聲中,居然有一絲喜悅。
“是,大王,您瞧,這不是逼不得已嗎?這麼多大漢不顧您的命令,要圍殺小生,如之奈何啊。”張靜濤一臉無奈大聲道。
但手下卻也未放下弓箭,只怕魏王別真的發難,若那樣,他必然喚集武館中青陽商會的自己人,來和所有敢與他為敵的一戰,這一戰,他未必會輸!因他可以威脅魏王!
十步殺一人!
魏苗見了,頓時淚流滿滿,不知心中何種滋味,又猶豫著是否要去看一下晉鄙的時候,張靜濤踩住了她的裙角,手陷在了她柔軟的大腿上,勾住她輕聲道:“夫人記得,晉鄙,在魏國太位高權重了,事實上晉鄙不是我殺死的,是他自己殺死了自己,否則,若他還是魏王的臂助和棟樑的話,我是絕不敢動他的!我敢保證,即便沒有我殺他,晉鄙亦一定活不過這二三個月,所以你最好不要再表現得和他很有恩情,若你本就沒有,就更好了,切不要去畫蛇添足。”
魏苗恍然,本有點猶豫要起身的姿態立即沒了,只伏在了案上,抽泣幾聲。
這種抽泣,看似不過是哀傷自身的命運。
張靜濤又壞笑湊去道:“夫人,你之前的一切,不過是別人強加於你的,你不過是太善良,不忍心傷害這強加於你的命運而已,可如今不同了,你終於可以做你真正的自己了,再不被人約束。”
魏苗抽動的肩膀頓時不動了。
演武場的武士在呼喝下,已經集結,朝這邊圍來。
張靜濤再次大叫:“我是不得已,只是防衛晉鄙攻擊,別無它心!還請大王赦免冒失之罪!”
魏王聽了,有點猶豫,一時未答,只等武士先圍上去的樣子。
然而周王蒼老的聲音卻在場中響起了:“石化玉,放下弓箭論事!晉鄙抗命,本就該死,有本尊在,你大可放心!”
“嗯,今日論出眾表現,亦是石化玉無疑,晉,青陽侯!”魏王臉色似乎並無不愉,也說話,更揮退了武士。
只是,眼中精光的閃現,看得出他整個人都開始犀利起來,也不想弱於了周王。
張靜濤甚至覺得,那穿著袈裟的和善再也不見了,只讓人看到了一頭躍躍欲試的虎狼。
魏王更點出了石化玉就是張正,為此,晉的是青陽侯,只是他不在乎用這個被趙國排擠的張正,就如他當初敢於用晉鄙一樣。
“多謝大王,定不負大王所託。”張靜濤終於放下弓箭,單膝跪地謝恩。
至於大王的所託是什麼,有心人大致猜出一二,但這世上真的心思通透的人,亦不是那麼多的,九成九的人把這句話只當作一句場面話而已。
只是,即便那有心人,也不會認為石化玉能搞定楚魏邊境的事務的。
項冬兒又起身,道:“衛元子頗有能力。”
魏王滿意點頭,無意與周王共處太久,道:“衛元子可另領一邑,協助石化玉,今日散會,諸位隨意,本王要禮佛,且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