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晉神立即想到了大事不妙,要知道他可已經提出決鬥了,對方也答應了。
也就是說,決鬥已然成立了!
大驚之下,晉神才轉回頭,就眼前有驚人的匹練寒芒亮起,等覺脖間劇痛時,已然天旋地轉起來。
卑鄙!
晉神氣啊,就算脖子不分家,大概都會氣死。
這時候,已不是死不死的問題了,而是他這麼個死法,怕是會被天下人譏笑三天三夜!
可惜,他沒機會氣死了。
下一刻,晉神的屍體怦然倒下,這廝明明腦袋都分家了,出氣口按理說很大,可這廝的肚子居然氣得有些略微鼓起。
“嘖嘖,真是找死啊。”張靜濤壞笑,裁決收入刀鞘。
轟隆一聲,廳中炸裂了,都是痛斥張靜濤無恥的。
“叫啥叫?任誰來說,小爺的出刀都是合情合理的,哇哈哈!”張靜濤得意洋洋笑。
眾人更是譁然,但終究都是心智過人之輩,自然不宜太過喧譁,更驚覺這石化玉的出刀可是極快的,稱餘杭第一高手毫無問題,若要去挑戰,當真是要掂量掂量的,幾秒後,都轉為了竊竊私語。
其中有幾個神儒門人都有點心疑,儘管他們也聽說了石化玉是屍體回魂被救,可石化玉正是被他們敲腦袋後,掉水裡被沖走的,那次交手中,這石化玉的武技固然很厲害,但出刀好像還達不到這麼快。
堂中守護武士可不會私語,立即上前抬走屍體,擦洗地面。
等搞定,張靜濤見場中頗為安靜了,才眼睛盯著魏苗道:“夫人說是麼?堂堂的大將軍家,不會輸不起吧?”
魏苗想到今早聽到的情報中,說是石丘宣揚,張正代替了石化玉,方才又見了眼前之人驚人的刀法,立覺自己的兒子就是眼前之人殺的,此刻還殺了自家的愛將,心中都是仇恨。
但看到張靜濤張靜濤挑情的眼神,又猛然想起那日在這男人面前做出的各種羞人的姿態,還是被仇人在四意耍弄,真是盈賤到了極點,可不知為何亦有一種四無忌憚刺激,只覺身體一熱,眼前這男人又很讓人心動,竟然不由開聲罵一聲:“冤家。”
毫無疑問,這個詞兒又引得廳中一片私語聲大起。
魏苗這才驚覺失語,更慌了,竟然盈盈起立後,才故作鎮定道:“是,但晉神是我夫君愛將呢,年輕人該留些分寸才好。”
而這種說法,真可謂是亂了方寸才說得出來的,都要生死決鬥了,且一看這晉神就是想殺了張靜濤的,竟然讓人家留分寸?
然張靜濤卻不在意,只哈哈一笑道:“我看死得很好,夫人,這種愛將,不早點死了的話,怕是會給夫人帶去災難的,更別說,他竟然不怎麼聽你的話。”
魏苗一呆,道:“有道理。”才又發覺自己竟然站了起身回答,這也太尊重這石化玉了,又輕哼一聲道,“但別人卻未必覺得有道理。”坐了下來。
至於對晉神的死,魏苗還真的並不在意,從她會喜歡石化玉,當初嫁給晉鄙時,又極為厭惡晉鄙的粗魯就知道,她絕不會多喜歡晉神這種大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