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氣機真的很敏感,便是再次攬住魏苗夫人一閃,靠向了一邊的長椅。
魏苗夫人秀髮飄散間,正有一支凌厲的長箭滿含著殺機掠過,幾乎擦著魏苗夫人的散發飛了過去,那驚人的嘯聲一看就是高手的強弓射出的。
魏苗夫人只粗淺練過一些武藝,或者說,是把韌帶拉得不錯,來討好大將軍晉鄙,豈會不怕,渾身顫抖。
但她到底是經歷過諸如宮斗的險惡風浪的,還是有不錯的鎮定能力的,到了這時已然回過神來,從窗側看到有前面不遠就有小岔道,便對車外顫抖叫道:“衝進另一邊樹林,我們借樹林應敵!”
張靜濤一聽大驚,連忙制止,也衝著車外大吼一聲:“不要進林子,直行!不用還擊,再加快速度!”
這麼做看似難受,仍要毫無阻擋的受到敵人射擊,但憑著戰爭得來的經驗,張靜濤卻知道,只要再撐過十秒,就會很安全,也就是再要撐一輪射擊。
魏苗夫人眼波一動,眼神複雜流露出一絲讚賞,跟著大聲道:“聽公子的!”
二個丫環都聽到過車子裡的動靜了,足以讓任何人臉紅,可見這位公子的話是可以聽的,自然很識趣,知道夫人並不是說笑,就很聽話,只死命趕車馬車的速度猛然快了起來,又一波長箭射來時,幾乎沒射中車廂,因為敵人沒料到馬車會不進林子,只繼續直行。
馬車衝過了小岔道,果然,岔道里有人影驚訝衝出,卻因角度問題,是趕不上攻擊馬車的。
魏苗夫人便是後怕得臉色都一白。
這一處於敵人預料的應對後,之後的十幾秒中,伏擊者只射出了一波長劍,之後就再沒長箭射來了。
張靜濤鬆了口氣,放開魏苗夫人,敏捷側坐到車凳上,開啟一點木板隔窗,在縫隙中去看車駕。
很幸運,沒死人,只有一個丫環肩頭被弩箭劃破了一條血口,一隻手有點僵直,馬也中了三支箭,好在也沒中要害,因為駕座從頭至尾都沒成為主要攻擊物件,這已然是弓箭亂飛之下誤傷的結果。
再觀察了下,兩匹馬是壯年良駒,並且是精選的,三支箭只是射在面板上,這三匹馬掛著三支箭都跑得動,沒什麼大礙,顯然,馬兒身軀龐大,對那毒性不重的毒箭抗力更強。
關糰子這小子更是毫髮無損,這貨第一次見識到被人亂射的可怕,竟然縮在了兩名丫環中間,臉色慘白,實在是沒一點男人的腔調。
“放慢車速,讓馬保持一定的速度,免得耐力不濟。”張靜濤吩咐一句。
見丫環點頭立即放慢了馬速,張靜濤才關了車窗。
過了這片林子,再過二條街,就到石府了。
等到了街面上,本很緊張看著窗縫隙之外魏苗夫人已經恢復了情緒,不虧是晉鄙的大夫人,這夫人微笑道:“果然是有耐力才好。”
但說歸說,方才她已然套上了薄裙,只是,夜風吹來,秀髮飄揚間,那薄裙隨風掠動,貼著曲線窈窕的嬌軀,若隱若顯之下,卻更添絕豔。
張靜濤看得立即有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