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糰子的臉肉頓時一跳,要知道,這達爾的眼窩部分是有點凹陷的,可裁決在一閃中,那刀尖就竟然顫動了三次,才能砍走眼窩中的白布,更別說,這布才多薄啊,居然被砍走了。
關糰子的眼中帶著驚愕,又看向了張靜濤手中的裁決。
就見裁決旋出了一個漂亮的刀花,繼而一頓,如在空氣中猛然顯出了真身,又輕盈滑入了刀鞘中,未發出任何聲響。
關糰子笑了,苦澀的笑,道:“我一直是小姐最忠實的僕人,這還用你說。”
張靜濤微微點頭,他自然不會真和關糰子去比試一番的,事實上他此刻都沒這個體力。
關香香輕哼道:“糰子,這是最後一次原諒你!”
畢竟關糰子的行為並不能完全說是出賣。
關糰子點頭哈腰。
此刻這墓地已經不值得探索了,這裡的東西其實都是作舊的新貨,沒人承認它們的話,便不值錢。
眾人出了村子,去安置馬車地方,此時還未預料到那邊會有危險。
因放馬車的林子偏隅一角,並沒有被帝釋天的發現,這亦讓人大意。
到了馬車邊時,關香香問:“糰子,怎麼不貪心了?這些古玩拿到市面上的話,想必還是會被人認可的吧?甚至大四宣傳是從青石墓中出土的?”
關糰子斬釘截鐵道:“人要有大義,就值得原諒,對不?我還是有大義的,損害我大族的事,我不做。”
關香香讚道:“有點骨氣。”
關糰子高興了,眉飛色舞道:“不如我們再回去,順著那些假盜洞,把墓地挖毀掉,不讓它用於封建。”
眾人都稱是的時候,張靜濤卻呆了一下,繼而一聲嘆息道:“不用了,這神儒門爭位之際,比的就是誰的封建玩得更好,來得到外族和長老的支援,若把這裡毀了,帝釋天和項冬兒都會再建墓地的,怕是又要連累不少無辜的人。”
“是的,並且,你們怕是走不了了,至少這位小美人是別想走了。”陳佳琪的身後傳來了一聲嬌笑。
張靜濤心下一涼,項冬兒?
轉頭看去,見陳佳琪已被林子間的黑暗中冒出的一圈蒙面人用弩指住了。
關香香和關糰子亦是一動都不敢動。
細看,當先一女雖也蒙著面,但一看就是項冬兒。
為此,張靜濤吃驚之餘,也很奇怪,不由奇道:“夫人,你這是為何啊?”
要知道青石墓一事,是古墓派先弄出來的,金光上人和帝釋天不過是不甘落後,要參與其中而已,只要此事傳了出去,不管以後是否還會有一個青石墓,這三方都是有功勞的。
甚至終究是發起此事的古墓派更佔先。
正是如此,張靜濤對項冬兒還真是沒有防備的。
項冬兒語氣淡淡的,道:“因某人看過青陽商會會長的畫像,知道你身邊的這位,就是青陽會長,而我恰巧很想請這位陳會長替我做點事。”
‘不是我!’項冬兒身後不遠處,一女掀起了蒙面的布巾,眼神焦急,用唇形示意不是她帶來了項冬兒。
是魏五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