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看看眾人,見眾人聽到這裡,那眼波中都有些恍然大悟的神色,無疑,凡是懂事一點的女孩都已然大致明白了驚字的含義。
甚至連關糰子都閉嘴了。
然而鬼三的理解力實則卻不強,卻問:“就算是,那麼豎心加京字,怎麼就成了吃驚的意思了呢?若照你那麼說,其豈非整個字都不過是表示內心細膩麼?”
張靜濤嘿嘿一笑,道:“非也非也,你不過是誤解了豎心的含義,豎心旁,是‘八’開而插入一‘丨’的字形,代表的是分而插入的含義,才也帶上了分開物的中心的‘心’字含義,算是可以年做了豎心旁,但這個偏旁大體來說,是比較注重‘插入’這一含義的,為此,吃驚的驚字就是說,猶如有一條豎狀長條物硬生生分而插入到了細膩的內心中,於是,這個字便可表示吃驚,有趣麼?”
頓時,場中幾個年紀大點的女孩的小臉蛋都是一紅,畢竟這農家女孩聽到的葷話從來不少,都是比較早熟的。
鬼三更是把其完全當作了市井俗聊,壓著聲音,賊笑一聲道:“這似乎也可以用在情字上。”
院中女孩固然聽到這類話有點臉紅,卻也都不由好奇看向了張靜濤。
張靜濤沒好氣瞪了鬼三一眼,只得解釋了一下青字,倒是讓魏青衫很感興趣,因她名字裡就有個青字。
而後張靜濤才說:“知道了青字帶有的月影映象重疊的含義,便知道了,情字,是說,重疊而忄,含義不用我說了吧,正是如此,才會可以代表情愛。”
院中女孩頓時都是仰慕的神情看張靜濤,覺得他好有學問。
即便這解說亦有點讓人臉紅。
關糰子卻在細品張靜濤的解說,並細細一想後,終於找到了反擊的機會,冷笑道:“這怕是不對吧?比如你的大名叫靜濤,若青字有這樣的含義,那你自己名字中的靜字呢?和青字的含義怎麼看都沒關係吧?”
眾人聽了,不由去想,繼而不由就覺得學問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可以研究的,明明都聽了張靜濤的解字,可輪到要解這個‘靜’字,又是讓人大惑不解了。
張靜濤自懂得了青字的含義,自然早關注過自己的名字了,立即回道:“怎麼會沒關係?靜字中的青字,是說,一個映象對著另一個映象,也就是用眼睛瞄準目標的含義,為此,才有了眼睛的睛字,睛從來有聚焦的含義,同時,由於青有映象的圓月含義,青自然也帶有一雙圓月般的眼珠的含義。”
魏青衫聽了,不由也提問了,道:“啊?那目字又是什麼含義?”
張靜濤只得解釋一下‘二’這個字的含義,而後才說:“眼睛的睛字中的目字,正是因‘二’字帶有的映象映象含義,是指外部的景色映入了‘口’的內部,是古人對眼睛的深刻理解。”
又說:“若自己的自字,則是用了‘′’這筆畫帶有的‘除去’含義,除去目中能對映到一切,剩下的就是自己,十分巧妙。”
關糰子猶自在這場辯論中做左後的掙扎,道:“即便如此,青加了個爭字,怎麼就有了安靜的含義了呢?”
張靜濤只能解釋了諸如‘′’‘彐’‘子’這幾個筆畫,而後才說:“那爭字,自然是代表這分除的‘′’,以及代表著水變成冰後的擴張的‘彐’字,以及代表著弓箭的‘子’字構成,來表示分而擴張,張弓搭箭的含義,才有了爭奪的含義,亦有了戰爭的含義。”
說到這裡,張靜濤不由有點走神。
因這個字,便可見,華夏古人逢戰必有弓,為此才會有了‘戰爭’一詞,更別說,這個爭字,哪怕在那些涉及春秋戰國的古儒書中,都早就可見了。
可見,華夏的長弓,發明得有多早。
另外,亦可從戰字中帶著一個戈字,看到華夏的冶煉有多早。
但眾人卻都糊塗了,道:“就算對準目標射箭,也沒有安靜的含義啊。”
張靜濤見那邊盜賊終於往另一個方向去了,走遠了一些,終於可以放心一些,一笑道:“怎麼沒有?這靜字,說的便是引弓前那一刻屏住呼吸的狀態。諸位,人怎麼才能覺得周圍靜呢?顯然,環境安靜還不夠,人要覺得靜,自然是連自己的呼吸都要屏住的時候,才是最靜的啊。”
魏青衫聽了,不由讚道:“太巧妙了。”都暫時忘記了強盜帶來的傷痛。
張靜濤亦讚歎道:“是的,人類唯一的真文字,就這麼奇妙。”
這世上除了簡體華文,其餘的所謂的文字,絕對都只是假文字!因其不帶有天文文明的含義,即便這些假文字中,有一些借鑑了華夏文字的各種規則,可仍不會含有文明體系,只有人工而為的文化體系,甚至,正因為要從愚昧中山寨出文化都不是容易的事,為此,這些假文字在初創時,必須借鑑世上唯一的原文明,華夏文明,否則,假文字剛出現時,艮本無法用於交流,於是,越早山寨華夏文明的假文字,其發音等規律就越混亂,比如,用霸膚來代替牛皮,它必須是有所指的,可想而知,這類文字,隨便是誰,只要花些功夫,都可以胡亂編造出無數種來,學習起來是極為困難的,需要強大的記憶力,不斷去用。
關糰子終於認輸了,不再談論文字,只道:“好吧,這驚字解得確實妙,但是,你之前見孩子哭了之後,真的不慌嗎?我才不信!”
張靜濤很肯定道:“雖吃驚,但就是不慌的,因慌亂從來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關糰子不信,不滿道:“說得輕鬆,要做到這一點卻是很難的,你也就是說說而已的,我之前有點慌純屬正常。”
張靜濤輕笑道:“沒說你不正常,但要克服這一點並非不可能,只要在做事或冒險前,有承擔最壞結果的準備,若心理沒準備好,那麼最好不要去做,若心裡都準備好了,固然吃驚,卻就不會這麼慌了,這也物業作預案差不多是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