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不要慌,我來試試能不能把他糊弄走!”張靜濤心中一動,控制下喉間的肌肉聲帶,又撿起了幾快碎瓦片備用,而後扯開喉嚨,學野貓子叫了起來。
這種叫法,如二隻野貓在爭鬥。
關糰子不屑道:“這會有用?”
張靜濤不理,只又叫了幾聲,似兩隻野貓子漸漸遠去了一般,張靜濤才在院子裡,對著遠處的土崗上扔出了幾個瓦片。
青衫少女一直緊張看著門外,立即說:“那強盜猶豫了下,回頭走了,只他離去得慢吞吞的,我們此刻離開,小孩們極有可能會弄出些聲響來,得耐住性子等會。”
黃衫少女臉上一喜,終於鬆了口氣,既然必須等會,便道:“大哥簡直就是野貓子呢。”
沒錯,哥哥我是能學野貓得蠻像的,只是,這妹子咋說話的?
張靜濤忍不住瞪了黃衫少女一眼。
黃衫少女驚覺說錯了話,又說:“不不,是大哥學野貓子學得真像呢。”
張靜濤臉有點僵,但算了,作為男人,不能太小氣,有見門外的那些盜賊就在那邊閒聊,不願意離開,這邊的女孩們只能等著,不敢妄動,就語氣如高人幽幽道:“哪怕我學得不夠像,這廝也會離開的。”
關糰子終於不屑了,道:“少胡說,你不過是運氣好,遇到了一個粗心的盜賊而已。”
張靜濤聽了,便笑了,道:“你覺得那個盜賊是首領麼?”
關糰子一呆,道:“這和是否粗心有啥關係?那盜賊自然是小兵兵,否則,豈會要他來探查?”
張靜濤道:“這就是了啊,你別看這些強盜看似窮兇極惡,實則心裡也害怕的,至少會害怕犯險,只是這強盜既然奉命過來了,自然不能不探查一下的,但我的舉動,卻給了他一個不用探查的藉口。”
院中稍已懂事的女孩們本亦是覺得盜匪是粗心,野貓惑敵的成功率完全是靠運氣的,這下粉嫩小臉都是略有小悟。
“好吧,有道理!”關糰子呲牙,似乎在這個危險的救援行動中,他已經完敗給了張靜濤。
“原來如此,小妹魏青衫,恩公名諱可否告知?”青衫少女待人頗為大方,嘴角清冷,以至於那張清瘦的瓜子臉秀氣得都有了點清肅感,穿著亦是衣如其名。
卻完全無視了關糰子。
關糰子的胖臉有點不好看了,但他也知道方才沒有任何表現,被人無視實屬應該。
“我叫君入夢……唔,不要叫恩公,叫哥哥就可。”張靜濤隨便給自己取了個小名,一甩髮帶,瀟灑一笑。
因他救了關香香後,就感覺自己還是不要用真名的好,免得似乎挾恩圖報一樣。
而君入夢這名字,多有趣?哥哥雖不會想和每一個漂亮點的女孩子都玩親親,但卻會出現在她們的夢中!
至於叫哥哥這種說法,幾乎是他的習慣,一則是他心理年齡要比二個女孩大得多,二是在兵營時,兄弟們也都是以他為首領都叫他大哥的,並不以年紀來算。
“小妹,小妹魏黃衫……小妹知道你是張正小哥……哦,是正哥。”未料黃衫少女魏黃衫卻說。
“啥?你認識我?”張靜濤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