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西門狐在如此的氛圍下,已然完全忘記了關香香仍是可以當作人質的,若西門狐去搶關香香,搶到的可能是六成。
張靜濤心跳得很猛,他自那天畫畫後,氣息早順,只傷勢仍在,不宜發力,此刻卻顧不上了,不管西門狐說什麼,繼續向前衝去。
臨近到了五米開外,張靜濤便一腳挑起了一團泥土,朝著西門狐踢去。
西門狐冷笑側閃,眼中對這小小手段鄙視不已,要知道這麼遠之下,不過就有幾點泥土星子能碰到他的衣袍,想用此手段來迷眼?
純粹是做夢!
但西門狐亦很清楚,張靜濤只能在那麼遠的距離耍些手段,否則,再近點就要面臨他長劍的攻擊了,為了耍些小手段若身形姿勢都沒調整好的話,那可真的是來送死了。
張靜濤毫不在意這眼神,腳一蹬地,一拳向著西門狐砸去。
只是,他腳下的速度雖快,可這一拳卻如那挑起砂石的一腳,怎麼看都出得太早了。
但亦是張靜濤的步伐實在夠快的緣故,這一拳並不能說就沒有威力。
西門狐都來不及再甩一個鄙視的眼神,實在未料到張靜濤的步伐能這麼快。
但西門狐亦不認為有絲毫需要驚慌,不退反進,一個跨步,一劍揮來。
跨步距離,加手臂長度,再加上長劍的長度,又是互相對沖,那速度幾乎等於翻倍了,連距離縮短的速度亦是翻了個倍。
好在張靜濤早有準備,一咬牙,死命調動身體的發力,一個鬼步舞,化奔跑為原地踏步,身體硬生生一扭閃了過去。
西門狐雖失誤,卻並不如何吃驚,只連忙速退。
張靜濤又衝了上去。
那衝勢中,帶上了一點點舞步的晃動,雖停頓很小,不注意幾乎看不出,但那衝擊的奏已經變得古怪。
西門狐好不容易退出一定距離,避免自身內圈被攻擊,卻被這節奏感再次晃糊塗了,長劍再揮來時,這次卻是判斷錯了距離。
張靜濤淺笑,一個踏步,看著那劍尖從鼻子前過去了,才猛然發力,衝入了西門狐的防禦圈內。
西門狐的實戰經驗已然是很豐富的了,仍不緊張,冷笑一聲中,把下巴收起,以免被張靜濤的近攻撞擊,除此之外,即便張靜濤的一拳再痛,但只要他能抗住,那麼在劍勢一回之下,只要打出一個劍花,就能在近距離中給張靜濤狠狠來上一劍。
而西門狐耍劍的技巧那是一點都不用懷疑的。
張靜濤卻沒打算打西門狐的下巴,只臉對著臉,燦爛一笑。
看到這一笑後,西門狐的臉色終於變白了。
西門狐終於想起,這邊還在懸崖邊,而方才他為了閃過泥土,稍退了一點,又為了保持長劍的距離,又退了一點,更靠近了懸崖的邊緣。
無疑,這要被衝擊上了,怕是會掉下懸崖。
可是此刻想什麼都晚了,張靜濤的衝勢可是沒有絲毫停頓的,西門狐就算害怕,想叫一聲‘慢!’都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