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圖,可不像花鳥圖之類,區別是很大的。
畫花鳥之類,只需要所謂的栩栩如生,或帶著點靈動就可,就算是好畫了,並不需要非讓畫中之物帶上特定的情緒。
那類鳥兒的神韻固然靈動,並非就沒有情緒,但那情緒並不是確定的,可以說,畫兒只提供了人們去各憑想象猜測的餘地。
但這送別圖卻不能隨便表達情緒的。
好在張靜濤並不怕這個題材。
他作畫,氣韻、意境中帶著寫實,特別適合表達人物的情緒。
持筆靈動,水墨四意,揮毫潑灑,沒多久功夫,一幅古道夕陽的秋日送別畫躍然紙上。
那惜惜之情在古樹和秋風中生動襯顯,再加上一點素描技法,畫中人物臉上的留戀之意看上去都那麼孤單落寞。
再把二個美女也畫真實點,勾、點、塗、染,暖暖情義,盡顯畫中,古風十足又帶著一點寫實的大作頃刻而成,看得石女和關香香的美目中光芒不斷。
又隨便提了句應景的詩句:
老樹更知相思意,葉落隨風常不歸。
贈美女。
至於說是美女,想必都承認的。
心胸舒暢之極,氣息都有點湧動,傷勢都似乎通暢了些。
才氣成力,是因這一份自在逍遙,精神完足,因而成力?
似乎有點道理。
哈哈一笑,張靜濤瀟灑扔下了筆,忽而有點明白了這小胖子或許並不是吹噓。
“好厲害!這畫我的!”關香香俏臉帶著點興奮,她亦算是巧匠見得多了,卻從來沒看到過作畫如張靜濤這麼快的,更別說那畫中的人物不但真實美麗,整畫還極有古風意境。
“明明是我的!你瞧!這畫上是我在送他,你只是作伴而已!”石女也心動了,振振有詞反駁。
“我的我的!你瞧!他在離別回望時,望的是我!”關香香不服氣。
至於她和石女的關係?那不過就如小公司的老闆和大公司的策劃之間的關係,固然因和這策劃關係好,常能接到些生意,但真的利益攸關要翻臉了,也是完全可以說翻臉就能翻臉的。
再者二人的社會地位亦是差不多的,關香香的社會地位並不比石女差,畢竟實力足的小老闆比起大公司的策劃,實則還更被人看得起一些,為此關香香並不會謙讓。
“明明望的是我!”石女也不退讓,用手去比畫上張靜濤的視線。
張靜濤冒汗了,他畢竟只是隨便畫畫的,哪裡會管畫裡的人物真看向哪個女子,他不過是把視線略定向了二女的方向而已,又在意境為主之下,人物的眼眸都帶著一點菸迷,哪裡能真看出是對著哪一個女子?
事實上他這麼畫,本就是免得讓看畫的人覺得厚此薄彼。
未料,這樣二女還能爭了起來。
“一人一半!”張靜濤斷然下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