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而過,荊劍的屍體倒地。
又是二條人影在驚呼中在黑夜中衝出,一前一後攔截住了張靜濤。
正是西門狐和段玉。
張靜濤緩緩收刀,眼神凌厲道:“荊劍或者是為了報仇,你二人攔截我做什麼?我身上又無和氏璧,你二人亦並非燕南天的人,我無意和你二人決生死,讓開!”
攔在身後的段玉,氣質本總帶著點紈絝子弟的油頭粉臉,此刻卻臉色一肅,冷冷道:“你這樣的人,應該在能除掉的時候就除掉,燕南天是這麼認為的,我也是。”
張靜濤道:“若如此說,那就不要裝了,竟然是你西門狐和段玉二人,都對荊凡花動心,才會對我有恨意。”
西門狐神情常顯著溫和,甚至善解人意,此時卻只有森林陰狠,亦道:“笑話,我何時對凡花動心了?但是,凡花平日對我等甚厚,算得上是知心朋友,為此,今日絕不容你生離此南燕城!”
這句話剛落,身後亦是有大批的人影從黑夜中閃現,雖因西門狐和段玉再此,這些人尚未射箭,但其中一定會有人帶著弓箭或弩箭。
並且這些人可不會如之前在西門府演戲時,出現的那些黑衣人那麼弱了,張靜濤此刻也已然明白了為何荊劍帶來的黑衣人手下會輕易被水裙女子的手下殺了個精光了,那固然是水裙女子的手下武技的確高強,但亦是因為那些黑衣人只是來西門府擺擺樣子的,當日西門狐絕對會讓自己和荊凡花走出西門府的。
這西門狐的確厲害,不但自身膽氣武技都是頂尖之流,心智亦是堅凝狡詐。
張靜濤已然毫不懷疑,白天的佈局就是這西門狐設下的。
然而張靜濤卻並不慌,更不解釋荊凡花實則就是死於燕南天之手,只微閉眼眸,腦海中浮現出了段玉和西門狐寫過的‘劍’字。
下一刻,睜開殺氣滿溢的亮眸,大呵一聲:“留得下我麼!”
猛然全速拔刀衝去!
一道華麗的月光便亮在了夜幕中!
西門狐的劍道,即便在論劍之後,一定有所增益,否則不會如此自信來攔截,可一時之間,那劍道中的氣質豈是如此容易改變的,對於敵方極其迅猛的攻擊,西門狐簡直是本能上要閃避。
如此一來,氣勢已然弱了。
若不能閃避,西門狐更會盡力儲存實力,以便回擊。
西門狐哪想得到張靜濤的刀來得這麼快,但他儲存實力的能力亦不是假的,竟能及時反手回劍格擋。
然而下一刻就感受到了何為進入體內的激盪不休的暗勁!
“鏘!”的一聲巨響,西門狐一聲慘哼,口噴鮮血,連人帶劍給張靜濤劈飛開去。
落地後,人都在地上滾了幾圈。
這亦或是為了躲避張靜濤而後的攻擊。
張靜濤卻瞧都不瞧他一眼,衝入了夜幕中。
儘管西門狐的實力不凡,那基礎是練習得極好的,格擋間,也衝擊得張靜濤氣血翻滾。
西門狐哪裡甘心,特別是看到段玉眼中帶著一點調侃的眼神之後,立即翻身爬起,氣道:“張正,你殺了荊劍,晉鄙不會放過你的,你敢說你不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