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擦了擦嘴角,攏好衣服道,冷笑道:“不用,這片地至少是我的,早有很多神儒門的人試圖買下,因只有城中商人才容易融入南燕城的商圈,這商圈在諸侯之間卻很有勢力,因而即便我不想再住在這個傷心之地,亦可以立即轉手賣掉,不需一個時辰!另外,我家和這附近有名的石家關係很好,亦是做墓葬生意的,也許就是做這生意,此次才遭了天譴吧?就憑這層關係,都不用你幫忙了。”
張靜濤輕哼一聲道:“分明是神儒門的惡人多,連你們自己人都不放過。”
大小姐一呆,咬牙道:“是呢,神儒門!”
“呵呵,是不是覺得不怪神儒門卻怪老天很奇怪了?什麼天譴,扯!既然姑娘不需要幫忙,那本大俠告辭了!”張靜濤毅然轉身,拉著那板車就走,至於他不說本公子本少這類話,就是要顯得他只是一名江湖混混而已。
那大小姐呆呆看著張靜濤的背影,忽而坐在了地上,嚎啕大哭起來,卻沒有作出尋死的舉動,只罵道:“這個混賬的小混混,我終究是欠了你了,你幹嘛就這麼走了啊……”
又大叫:“我叫關香香!”
“張正!”張靜濤聽到了,終究還是回了一聲。
當晚張靜濤抱著羅剎和趙靈兒取暖,三人只用了一條被子,公孫桐卻一人享受了二床被子。
只是公孫桐卻很想也能只蓋一條被子,好在張靜濤的一隻手拉著睡在旁邊的她的手。
這一晚,深深印入了公孫桐的生命中,即便張靜濤還對羅剎和趙靈兒瘋狂索取,可公孫桐此刻卻竟然覺得這一晚是如此美好幸福。
這一晚,也並無事端,甚至哪怕幾人去住客棧其實都不會有什麼事。
因誰都能看出,這一眾人是失敗者,身上絕對不會有和氏璧的。
然而第二天清晨上了街頭時,張靜濤的臉色就變了。
燕南天雖然知道和氏璧已被路西法奪走,卻不等於要放過他張靜濤的,因而這城中貼滿了抓捕張靜濤的通緝告示,罪名是殺害城主夫人。
好在這則告示並未涉及趙靈兒等幾人。
因這燕南天也不怕難堪,非要在告示上加上了強嬖城主夫人後再殺害這一條,也不知是不是為了讓晉鄙面目無光,畢竟荊凡花名義上是晉鄙的女兒。
為此這種事當然只能是單個男人作案的結果才更可信。
晉鄙亦的確就怒了,據說聽到訊息後,第一時間說要把張靜濤挫骨揚灰。
當然,這是看告示的人的議論,真假卻不知。
這亦只是燕南天對張靜濤的恨意,這通緝中並沒有牽連到李秋水和趙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