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只冷笑道:“諸侯在城中宣揚的民主之下,人人都認為自己便是最大,視角總是主觀到了自認為自己是神一般,必須享有最高權力,走路都是一副打不死的樣子,還總以為什麼事情都有救的,卻不知,世上從來不是什麼事情都有救的。”
“未必!”嬴湯吼道,那亦是他一次次吸氣,爆發力量,不讓石頭落下。
張靜濤淡淡道:“嬴湯,永別了,你的孃親我會好好照顧的,說起來,我還真是對你太好了。”
“你敢!趙姬是我的!早該果斷殺了你這寒家子!”嬴湯眼珠都突出來了,臉上的每一絲線條都充滿著殺意。
可惜,這殺意並無用處,唯一的用處,倒是讓這廝更爆發出了力量,依然能牢牢託著石頭。
張靜濤並不在乎自己說的話反而起了反作用,因他不認為嬴湯能活下去,為此只平靜看著嬴湯道:“即便以前是你的,如今也是我的了。”
嬴湯仇視看著張靜濤,那眼神無疑認為他的一切都是張靜濤害的,只是,看了一會後,卻忽而慫了,大哭道:“你的,我孃親就是你的了,你可是我爹,爹!救救我!”
張靜濤想到給嬴湯治了手臂後,這廝沒一絲感謝,只想殺自己,都不惜參加風險很大的長城阻截,而自己卻又在野地救了這廝,可這廝竟然還有臉來爭和氏璧,覺得這人的腦子真的很神奇。
自身做人都一線未留,還想別人救他?
張靜濤嘆息道:“救了你,讓你再次恩將仇報麼?若不是為了還趙姬的情義,在長城時,我就絕不會放過一個興師動眾只為了要殺我的人,這次叫爹都沒用了。”
嬴湯臉色扭曲,再次變化,哈哈大笑道:“呂不韋一定會認定是你殺了我,我是他兒子!你死定了!”
張靜濤笑了:“決計不會,呂不韋或許會真的認我為公子呢,呵呵,從此,我就完全代替你了哦。”
嬴湯怒道:“絕不可能!”
張靜濤冷笑:“你真這麼認為麼?”
嬴湯的眼神中都是不甘,卻艮本不敢肯定,因為那是呂不韋。
張靜濤退後二步道:“不能了吧?嬴湯,看在趙姬夫人的情分上,我再給你最後一個機會,那就是你盡力託著,我並不會來碰你,只等呂不韋來救你就是。”
“好!你小子說話算話!”嬴湯的眼神中多了幾絲陰狠,咬牙託石中,不知想著什麼。
張靜濤心知一旦讓這秦公子活下去,自己和身邊人都會多一分巨大的危險。
至於說什麼呂不韋認他張靜濤為公子這種話,當然是氣氣嬴湯這廝的,當不得真。
要知道,傳說中的所謂的秦始皇,最起碼比他小十來歲,因而他只能是張正,總不會成為嬴政的。
只不過,若說那13歲的秦始皇就能控制住情緒,隱忍心性,與呂不韋鬥,又似乎有點離奇。
為此,雖然他仍讓嬴湯有機會堅持是很不應該的,但這已然並非還為了報一下趙姬夫人的恩情,畢竟那恩情在長城之戰放過嬴湯時,已然報過了,但是,趙姬夫人未必心中就不喜歡嬴湯,若沒有親手殺嬴湯,自然可以和趙姬夫人之間的關係留有極大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