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大笑一聲,竟然不避不閃,信手一刀砍去,紛紛光影中,就是那一刀就看中了對方的劍身,那點點的劍光頓時又變回了一道劍影。
眾人都是紛紛暗中讚歎和驚訝。
由於以為張靜濤的醉技是聶雙月教的,只覺這張靜濤的用出的醉技絕非說笑,當真是盛名之師無虛徒!更在暗中猜測蓋聶的劍技到底有多強,是法度嚴謹呢,還是豪邁勇悍呢?或是看淡生死?再或是氣魄威勢驚人?
眾人只覺得駭人之極!
荊劍可不會想這麼多,只覺得束手束腳,難受至極,不由暴喝一聲,長劍又激起一團光芒,然而還未成勢,張靜濤的手中本極為狂放醉意的刀勢,卻如酒醉之人忽而一個激靈,人一醒了一般,那刀勢亦是一個激靈,一點寒星已然侵入到了荊劍那長劍捲起的光芒中,十分清晰的,點在了他劍咢上。
院中劍影完全散去,荊劍的長劍脫手,人暴退。
“荊劍!不用要花裡胡哨的,用出你的真功夫來!你常寫劍字於書法,你有足夠的劍意!”段玉雖說有追隨晉鄙的說辭,但對這個大公子卻並不如何太謙恭,此刻更是直呼其名。
而段玉的武技從這一句暴呵中,便能見其一二,絕非泛泛之輩。
事實上若是泛泛之輩,也不會被西門狐邀請來。
要知道西門狐的朋友是極多的,有很多聽聞亦是很深交,正是西門狐平時是這樣的一個人,才讓荊凡花放心前來。
未料,知人知面不知心。
“不錯,可惜,我今日已經無劍,不知二位兄弟是否敢幫為兄一把呢?”荊劍雖敗了,還哈哈一笑。
段玉和西門狐都是苦笑。
他們要出手了,聶雙月極有可能跟著出手。
但,今日之局,怕是難免!
西門狐想明白了這一點,首先一聲輕呵,躍入場去,劍法刁鑽,朝張靜濤攻去,以便讓荊劍得到撿劍的時間。
西門狐敢於參與設伏,果然不弱,劍法之輕靈,不下於趙靈兒,然而其勢卻給人一種一試就走,狡詐如狐的感覺,然而又並不猥瑣,正如狐狸一般,在尋找著攻擊弱小動物的致命時機。
可惜,張靜濤經歷洪荒,對嬰寧的習性最熟悉不過了,輕鬆就預判出了西門狐的劍勢,繼而避開了西門狐的一擊。
那輕鬆的姿態,讓西門狐的神情都前所未有的嚴肅了起來。
好在張靜濤並沒有追擊他,只撤向了靠牆的一邊。
這不但沒讓西門狐高興,還因張靜濤這種判斷局勢的能力,讓他更促了一下眉頭。
因這一撤後,西門狐和荊劍的位置幾乎都成了張靜濤的正面,而張靜濤身後是圍牆,身側是聶雙月等三個武技同樣很高強的女子,二人雖仍算是圍攻張靜濤,但很難對其形成前後夾擊了。
“我認真了。”荊劍撿了劍說。
“雙份的認真。”西門狐很無恥跟道。
“就如小孩子很認真,是想要獎勵麼?好,爺給你們吃糖!”張靜濤大笑一聲,左手微揚,一把小小的花生打了出來,那花生毫無疑問是精鋼打造,都未看清楚那花生的模樣,便到了二人頭臉上。
這花生,卻是聶雙月的暗器,昨晚之後,給了張靜濤一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