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荊凡花揮退了附近的侍衛和丫環,還讓遠處的侍衛防守到外圍去,說是外緊內松,讓宵小簡直就怕不敢冒犯才好,那些侍衛丫環便是心領神會,以為這大膽的城主夫人要玩野戰了。
實則,侍衛一離開,張靜濤三人便趕緊往後山的一道院門跑去。
院門裡面上了門栓,並沒有鎖。
出了門,荊凡花才從外面鎖上了門。
別看這一鎖,足以讓尋找的人因慣性思維,認為這院門本是從外面鎖上的,城主夫人不會走這裡離開。
出了院門是一條小徑,荊凡花在昨晚已經安排心腹在這裡放置了一輛馬車。
三人上車,馬車先是緩緩而走,稍遠了,便疾馳而去。
這條山路,通向城外一座小鎮。
因南燕城並非全封閉式的那種城池,亦從來不是軍事要地,若是軍事要地,便在那新鄉牧野一帶。
這樣安排,是為了能在隱住行蹤後,又能回到城中。
小鎮亦是靠著小山,一路到小鎮十分順利,那落葉滿途的深秋街道上,馬車帶起的秋風一卷而過,向鎮邊一座山莊而去。
山莊很普通,門口的大院子都是黃土的沙場。
張靜濤早已下車,在馬車到院子前,就先一步依照荊凡花說的地點,去探查了一下。
他甚至都翻牆進入了院子,並沒有發現有任何埋伏,那山莊都很普通,雖有一片小樓,卻只有單薄的牆壁,簡單的傢俱。
僅僅是小樓的形制頗為複雜,那屋簷層層疊疊的,但總不可能有人成天躲在這屋簷之間,等著自己幾人出現吧?
為此,張靜濤在只有一個人的情況之下,雖不可能細查那屋簷,但亦憑著自己的功夫,上了屋簷一看,見那屋簷有多處都可容人跳落到院牆上,院牆不但有靠著小山的,院牆外還流過了一條小河,這小河通向的正是南燕城的護城河。
這樣的結構,對於防賊來說,當然是很糟糕的,可對於逃生來說,卻是途徑極多。
只是,這種山莊只放置一些普通傢俱,還大多被焊接在了地面買下的鐵腳上,或者就是又笨又大又重,且山莊都無人居住,連生活用品都無,是艮本不用防賊的。
賊,才不會敲敲打打話那麼大的力氣活,弄一些簡單傢俱去賣,又在二手市場艮本賣不了幾個錢,若那麼勤快的,也就不用當賊了。
張靜濤便放心了,這片宅院的位置還算安全。
只覺得心中對荊凡花的疑心不太應該,不由想起了自己小師傅的話,“疑心病太重會變曹操的,老頭痛的。”
不由莞爾一笑。
荊凡花的馬車停在了一塊偏僻的野林邊等候,等回馬車,再次啟動,到了小院停下車來,張靜濤卻不得不承認,自己的疑心病真的蠻重的,硬是驅趕馬車走了另一道門。
能這麼做,是因這山莊雖普通,卻足夠大,並且有好幾道門。
三人下了車,荊凡花大開院門道:“這裡是我在成了燕南天夫人後,偷偷買下的,只為哪天需要逃命時用。”
等把車引入院子,三人關好院門,張靜濤卻並不把馬從車上卸下,只剎住了馬車的剎板,不然馬亂動,道:“之前我一人來檢視,這偌大的地方要藏些人仍是不難,為此,小心點好,馬先別卸了。”
“好,我們去洗刷一番,一起細細檢視一下山莊再說。”荊凡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