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浪一愣,若有所思。
之後,趙浪再和李斯說話時,那語氣中便少了以往的狂妄之氣,亦沒找張靜濤的麻煩。
連張靜濤偶爾敬李秋水,李秋水水汪汪的眼眸老掃向張靜濤,趙浪亦未露出不悅之色,可謂是盡歡而散。
張靜濤的嘴角不由勾起了一點笑意。
到了深夜,張靜濤的賬外傳來混亂的人聲。
張靜濤單人一帳,本只是和衣而睡,大感愕然,搶往帳外。
淡淡的電池燈光下,只見李秋水的營帳外圍了一些士兵,有趙浪的爭吵聲不斷傳來。
近了,就聽趙浪怒道:“你這禿驢,竟想偷闖我孃親的營帳,被士兵發現後,竟然還想硬闖,還打傷了我二名士兵,難道是活得不耐煩了?”
張靜濤便擠開了士兵,就見趙浪站在營帳前,一臉氣壞了的樣子,李秋水亦是一臉冷然,站在了營帳口內側,卻並未出來。
金光上人目光兇狠,道:“本座只是找夫人有事罷了,可不是為了別的,君上不在乎我要說的事麼?”
而金光上人要說的事麼,自然就是那神器的事。
趙浪冷笑:“不過是一些傳說罷了,李斯或也知道。”
李斯也早從營帳裡出來了,披著衣服在一邊,道:“我是誤解了一些傳說,我怕是不知的。”
儘管張靜濤總覺得李斯應該是知道的,但知道了李斯的志向之後,便對他會隱瞞神器一事不奇怪了。
趙浪神色一滯,金光上人哈哈一笑:“看來只有本座知道得真切。”
“哼!你要說的,想來不過是一個傳說罷了,否則,皇族早一統天下了!滾吧!”趙浪冷笑。
“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皇族從來就是一統天下的,所以才不用使用那種武器,難道你不明白麼?另外,本師可是神儒門祭酒,還望君上給於相應的尊重,我神儒門的祭酒可不是可以任人羞辱的,就算是趙王都不行!”金光上人好笑道。
趙浪又一滯,怒道:“即便如此,那神奇之說,亦只是傳說罷了,也只有神儒門信奉神道,才對此深信不疑,否則,豈容我等諸侯逍遙?”
“這……”金光上人未料趙浪居然亦是思維清晰,一時竟然無言以對。
趙浪又冷哼一聲,道:“我給你尊重,滾!”
金光上人冷笑道:“真是不識貨,豎子,不足為謀!”轉身離去。
事情了結,李秋水只吩咐士兵不用那麼大驚小怪,稍遠的崗哨看著外圍就是,便吩咐各自睡覺了。
張靜濤回到帳中後,只覺得此事有點奇怪。
要知道金光上人就算偷入李秋水的營帳被發現,以此人的老辣,亦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的,還弄得打傷士兵那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