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技高強之下,金光上人殺得那既可以當頭盔用又可以當盾用的金色盆盔上都是血水,他離開李秋水亦很近,本是以保護李秋水和趙浪為主。
金光上人見趙浪去一邊和李斯說話,看似就有結交李斯的意思,便是眼冒淫光,對李秋水冷笑道:“我等拼命廝殺才是能獲勝的艮基,張正這小子麼,也的確有點與眾不同,但不同得很不夠,我看,這小子在看到我和夫人上床時,那臉色怕是才會真正變成與眾不同,呵呵,夫人,別忘了和老衲的約定,老衲可是一處都不會放過夫人的。”
李秋水便是微微一皺眉,顯然,在遇到魏兵後,李秋水為了這金光上人全力相助,私下裡答應了金光上人一些可恥的條件。
李秋水心中厭惡,便道:“那是說以大師之力退掉魏兵,然而,大師以神儒門祭酒之尊,卻未能讓魏兵動搖,亦為決定戰局,因而,那說好的條件本夫人仍要好好考慮。”
金光上人聽了,臉色溫和,一雙鷹眸卻很蠻橫,道:“夫人錯了,既然魏兵退了,我便認為我做到了,夫人,你欠了我了,我必定要收回!”
李秋水心中頓時火大,正要發怒,趙浪過來了,道:“孃親,要追擊嗎?”
李秋水便問:“你們看呢?”
金光上人也不急著實現承諾,要知道,能上李秋水的床,那意味可是不同的,絕不僅僅是得到了一個美女那麼簡單的,金光上人只道:“自然徹底擊垮這股敵軍,才好安心上路。”
他這麼一說之後,幾名軍中副官懾於神儒門的威勢,都不敢說什麼了。
李斯作為法家弟子,卻不怕,立即道:“大師說得雖然有理,但以在下看,不如允許集合士兵,帶馬過河,在河對面形成整齊軍勢,便足以讓敵人不敢再犯。”
金光上人冷笑:“貽誤戰機的蠢貨!”
李斯武技不低,涵養卻很好,只道:“夫人定奪。”
李秋水對李斯的表現很滿意,道:“就如李斯所說!”
為此,魏兵退卻後,李秋水並沒有命令追擊,否則,這落於劣勢的趙軍士兵要和二倍於自身的敵人戰鬥,不管身體還是心力上,都勞累倍增,輕易去追敵的話,只要有二三百敵騎聚集起來反擊,都是很要命的事。
若不追擊,只要度過了此水,除了可以得到整齊的軍勢,領敵人不敢在度水中處於劣勢,給李秋水半度而擊的機會,還因地形問題,士兵隨時可以棄馬撤上山丘作戰和撤退,魏騎就算也棄馬,都將很難追上趙軍。
更別說,這樣的追擊,自然也必須棄馬,縱然能留下一些士兵看馬,卻必然在追擊的過程中,要在山野裡露宿多天,在沒有太多補給的情況之下,這些敵人可就要和二個使團一樣,在野地裡艱難取食了。
至於繞大圈子攔截?
這些魏兵一直在做這樣的事,可在完全抓不住使團行軍路線的情況之下,效果並不好。
張靜濤趕了一路戰馬後,收了長鞭往回跑,這時候,他自然是迂迴而回,不會和大股敵人照面,然而,還是有一隊敵騎在白圭的命令之下衝向了張靜濤。
這些騎兵並非是集合在一起,前前後後的不少人,一個最近的很快衝到了張靜濤近前,兜頭一刀砍來,使用的還是短兵器直刀。
“死!”張靜濤大呵一聲,裁決帶著一道華麗的弧線亮起。
看到這一刀的人,只覺白芒耀眼,尚未看得清楚時,“當”的一聲,張靜濤對面衝來的武士連人帶刀從馬上滾落了開去,等身體撞上一棵樹猛然停下,已是沒了聲息。
也不知是哪裡受了傷。
張靜濤像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只輕輕甩了一下裁決,在狂風般的刀勢中,那刀面上並沒看到還有血跡。
如此狂放的刀勁,看得遠處幾名武士駭然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