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白圭見了,哈哈哈大笑,叫道:“蓋聶的弟子都這麼厲害,知道蓋聶有多可怕了吧!張正!你竟敢強吻聶雙月,必死於蓋聶之手!”
張靜濤心中確實有點吃驚聶雙月的功夫,只是他想得更多的,自然是如何破敵,要知道快速擊殺敵首領,讓敵人群龍無首,自己再去領兵的計劃已然失敗。
而此刻,四仙或死或退,敵人的陣型中已然有了一絲缺口,但他卻不認為應該去和李斯匯合。
因這李斯的領兵能力足夠強,指揮這五百人不成問題,並且張靜濤總覺得就以敵兵的狀態來說,是有可利用之處的。
張靜濤這麼想著,那邊李秋水也看出了這邊陣型中的縫隙,正喜形於色叫道:“靜濤,快過來!”
這神色居然就是動情的少女看到了心愛的情郎一般。
便是李秋水見張靜濤之前在有這麼多敵人的情況之下,亦未逃走,而是義無反顧就過來了,那眼神早就興奮了起來。
李斯見了,即便未曾對李秋水有過什麼心思,也不由有點嫉妒道:“夫人,張正只是虛有其表、虛有其名而已,實則仍是一介武夫,只知和人拼殺而已,我等只要陣型調配得夠好,便足以打敗這勝過我們一倍的魏兵!”
趙浪讚道:“是是是,李斯說得對,雖然看起來我們輸掉的可能還極大,但總比一個人拼拼殺殺的毫無用處好,這張正其實也沒什麼用。”
趙靈兒一雙靈動的眼眸掃去,亦嘆息道:“是呢,雖一表人才,終究自大了些,莫不是覺得他自己一個人還能決定這戰局的勝負不成?”
然而張靜濤略一掃遠處的馬匹,頓時抓住了重點,既然上一批魏兵被滅到現在,已然有二日,那麼晉鄙定然早知道自家的騎兵少了一大批戰馬的事。
也一一定會大發雷霆。
儘管晉鄙一定會指使自家子弟去搶駙馬,也因趙浪是趙王丹的兒子,必然對趙浪有濃濃的殺意,但不等於會和手下說清楚這些,晉鄙一定是有大義的理由來唆使手下攔截使團和趙浪的。
並且絕不可能要手下百分百完成任務。
那麼,對於他的手下來說,丟失馬匹事大呢,還是不能完成任務事大呢?
張靜濤想到此處,立即明白了該作什麼,不再求殺敵,而是隻求突圍。
身形一動,立即往未形成合圍的兵陣缺口跑去。
這一跑,並不算出乎敵人預料之外。
那邊的缺口雖未形成合圍的兵陣,士兵卻是有的,便在白圭也往那邊趕來時,有一名士兵搶先一步,揮戈刺向了張靜濤的胸脅處。
張靜濤早有準備,身體猛然加速,避開了這一戈,迎到了那士兵的面前,左掌閃電拍出。
那士兵大驚,卻大概自忖力量亦不差,再見張靜濤清秀,又能有多少力量?
便用右拳迎去。
豈料拳頭剛觸及張靜濤掌心,就感覺到了一股不可思議的勁力從對方掌心爆發而出。
張靜濤的身體又猛貫向前,又是一掌打在這士兵的下顎,這士兵全身劇震,魂飛魄散時,人也飛了出去。
然而白圭已然追來,兩人目光相觸時,白圭兇橫揮板殺至。
面對這如同巨劍的無常板,張靜濤利用裁決封擋住無常板,並不側面避開,而是用武器引動卸力間,再次實行了一個突進,大呵一聲,一腳踢在了白圭身上。
這一擊其實很突然,因為極少有人可以在小空間發力中,抵擋住這麼勢大力沉的一擊的。
“蓬!”白圭簡直毫無心理準備,連人帶著無常板,如風車般急轉著,側飛了出去,還撞倒了二個跟來計程車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