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隻野豬嘴裡哈著熱氣,卻竟然未倒下,還用力一竄,擺脫了槍尖後,和幾頭野豬跑遠了去。
而且出了這一頭瘋狂逃竄不敢攻擊了之外,其餘幾頭卻不知格蘭陵的威勢,只跑了幾步後,就迅疾回身了。
格蘭陵第一次領教了野豬的速度,才驚訝發現它們真的快得驚人。
遠處的張靜濤卻絕不會驚異,因他看見過野豬為了豬仔,攔截豹子,可想而知其近距離的衝刺速度。
野豬們才不管格蘭陵的驚訝,又隆隆朝著格蘭陵衝來了,包括那隻受傷的野豬,逃竄了幾步後,見同伴那麼給力,它也似乎不知道痛一樣,興奮地嗷嗷叫著,跟著來衝殺了,粗一看艮本看不出這頭豬受過傷了。
格蘭陵大驚,他功夫再好,也別想頂住幾隻野豬的連續衝擊。
更要緊的是,野豬那獠牙是很髒的,看上面的黃顏色都可知道這一點,這要是被挑中了,傷口是必須馬上消毒的,否則,那髒物便如毒素,會讓人傷口發炎。
因動物細胞細胞與一定的雷同性,人的血,並沒有眼睛,任何髒物接觸血的時候,血都會認為它可以融合髒物,甚至認為髒物是血中的一部分。
等血接納了這些雜質,卻發現不能消化,才知道是異類,便只能去排除它們,這樣的排毒,自然是從傷口處更容易排除出去,於是傷口就會形成一定程度的發炎。
這豬牙上的髒物就是,若它們只進入消化系統,並無太大的問題,因為消化系統的排渣屬性,就決定了其有強大的容錯性,但血不是。
除非是厲害化學物,或完全不可消化的東西,才會導致消化系統無法消化,出問題。
比如那些傳說中的吞金自殺,就是極為可怕的,那是金器在肚子永遠不會消化,激發腸胃過度蠕動,又排不出,最後不管是否引起腸胃穿孔,人都是痛死的。
被狗咬了,會發炎,也是如此,無非是狗牙比較髒而已。
而這種發炎及時治療自然是不會有太大的問題的,但若沒這個條件清洗傷口和治療,卻會引發發燒的,若再無中藥來壓住這樣的病毒性發燒,自然也會大大不妙的。
而格蘭陵,和路西法一樣,和沾納的關係可是頗為熟絡的,雖知道被這野豬挑中,並不會有什麼狂豬病,但一旦傷口發炎,在這林子裡怕是很不容易好起來。
為此,格蘭陵可不想被野豬挑中。
格蘭陵見附近有一艮樹支橫生著,連忙跑遠幾步,一躍而起,抓住了這艮樹叉,雙腳用力蕩了起來。
可那野豬居然跳了起來,一下拱在了格蘭陵的雙腿之間。
儘管不知道格蘭陵到底是哪個部位被捅了二‘匕首’,但遠處躲在樹上看的張靜濤,和戰場中的張麥妹見了,都是大爽。
格蘭陵可爽不出來,他反身上了樹叉,肚子墊在樹叉上,人就這麼掛著,在那裡悲慘地大叫著,那陽光般的笑容終於絲毫都看不到了。
託尼卻運氣好多了,他只是離開大樹本身很近,一下繞了過去。
在追他的那隻野豬停步後,託尼迅速揮刀,一刀向著野豬的臉側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