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既然看破這是何方尋的手段,自然不用放棄希望,他們並不能真的算準我們往森林的哪處出現,就不可能在森林中伏下伏兵,我們仍可逃入森林,放下我吧,我還是可以忍痛跑一跑的。”趙敏的聲音很平靜。
“好。”張靜濤知道趙敏說的不錯,此刻,正該一拼。
趙敏便從張靜濤身上落下。
楚雲夢看去,好在這群人此刻離開得仍很遠,便心知公主說的不錯,事實上這些人並沒太精準判斷出張靜濤會從哪一個具體位置出現。
否則,他們也不用出現了,而是可以直接埋伏在林子裡等待。
正是因為太遠,為了速度,只能明著來攔截了。
張靜濤拿下了逐日弓,而這個位置,張靜濤的確是算好的,他故意沒去一個看上去更易接近樹林的位置,而選了本該當作備用位置來看待的這個離開樹林還較遠的小山丘,就是為了防止進入樹林的那一刻,被伏擊。
何方尋無疑也是看準了那個最佳的位置,才安排人攔截在了那裡。
格蘭陵並不著急,燦爛一笑,朗聲道:“尊敬的公主殿下,對您在刑場表現出的勇氣,在下十分欽佩,既然如此,就不用再逃了,若不小心死在那汙穢的森林裡,會十分影響殿下尊貴的形象呢。”
趙敏不說話,只整理衣服。
格蘭陵又道:“張正,你還真調皮呢,竟然連嶽門主的城邑都敢去鬧,但你以為那就有用的麼?”
格蘭陵說起的,無疑是實驗室的事。
張靜濤立即想到後世全世界都在用化學醫藥以及病毒疫種,而且人人把其當作了真理,明明‘疫種要有用,人類就不會感冒了。’這麼簡單的道理放面前,可人人都能視而不見。
用科學這二個字,把一切真理踐踏。
為此,張靜濤看了格蘭陵一眼,忽而笑了,撥開了兵匣上的揚聲器,大聲道:“格蘭陵,難道你沒發現麼?你們的文化會弄到你們自己人都相信的,直到全世界都活在有偏差的各種科學邪論中,我堅信,你們若真的弄出疫種後,總有一天,你們自己的孩子也會以為那是真的,進而每個人都去打那可怕的病毒疫種。”
格蘭陵勾起一點嘴角,淡然一笑,道:“什麼疫種,我不明白。”
張靜濤便道:“不管你不明白!我只想告訴你,就如你們在宣傳以武為尊的危險森林生存法時,你們自己的屬下,也把這一點當作了真理,無數人認為弱肉強食決定了一切,卻不知,人類社會只能是精英等級制的,絕不是弱肉強食的!”
“弱肉強食有什麼不對嗎?儘管我們要仁慈!”格蘭陵一愣,這聖騎長果然已如現代人一樣,分不清這觀點的原始落後了。
就如現代人中,有很多自認為有智慧的人,也會認為,似乎只要懂得弱肉強食的道理,就是看破了社會的本質,自己行事只要心狠手辣,甚至卑鄙無恥,就能無往不利。
卻看不到,社會對弱者是有一定的回饋的。
弄不懂這一點的人,就會以格蘭陵口中才仁慈宣傳,作為人性來看待,卻根本弄不懂人性的真諦,和社會結構的真諦。
張靜濤蔑視笑了,未料格蘭陵自己都被這些落後的思維模式左右了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