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武卻不知道,他這句話本身大有問題。
聽著就是故意銷燬證據一般。
那邊的趙室成員的聲音再度響了起來,嶽武卻不自知。
在路西法的微微皺眉中,申辯隊伍中領頭的女人偷笑了。
她們都是囚犯中選出來的江湖女人,那腦袋可是很靈的。
老孃要立大功了!
這女人立即大聲回到:“大人,我們可以和白祭酒的家人對質,以證明這一點。”
張靜濤一聽就十分滿意,這完全是在提醒他。
張靜濤立即大聲道:“是的,可以對質,而在這之前,本君認為公主曾申辯說,白祭酒是因調笑他才起衝突一詞,絕對是真的!由白祭酒日常的作為便可知,這白祭酒是因對公主動了不該有的色心,說了過分的言語,才引發了衝突,導致身死,那些屬下幫兇怕被獲罪,才誣陷公主,臣下懇請釋放公主,還公主一個清白!”
趙敏有說過白祭酒調戲他?
老子怎麼怎麼沒聽到過?
趙王氣笑了,然而此刻趙敏自然聽到了張靜濤的說辭,要和張靜濤口徑一致就太簡單了。
而看臺上的公主長老們已然譁然了,自然都支援和相信趙敏。
那些祭酒私底下有多猥瑣和殘暴,誰不知道啊!
為此,立即有不少人對趙王表示出了質疑,趙王卻沉著臉不說話。
蔡文言幾人頓時皺眉,找白祭酒的家人對質?就算快馬都要幾天吧?
周王的臉色一直如古潭之水,從未起過一絲波紋,此刻終於悲天憫人嘆息了一聲,和藹看了一眼格蘭陵後,人似乎昏昏欲睡起來,彷彿又是什麼都沒聽到一樣。
格蘭陵微笑作了個手勢,蔡文言便拿出了一支長箭。
此箭的箭頭是特製的,由鋼絲網製成,本裹有橡膠套,去掉此物後,拉動中空箭頭中的一根繩皮,這艮繩皮有摩擦作用,會點燃箭頭中的少量**,同時那摩擦片也是燃料室的隔板,跟著燒起,整支箭頭就會燃燒起來。
蔡文言拉動了繩皮,手上就有了一支火箭。
又在使團騎兵才出現時,周王手下的一些武士已然上好了弩,蔡文言也是,為此,他把卡住弩箭的夾子鬆開,拿走了那支弩矢,把這支火箭安置了上去。
格蘭陵見他準備好,溫和陽光,朗聲道:“聖廷裁決之事,豈容胡亂猜測,就此執行!”
蔡文言拉起弓箭就要射!
張靜濤知道事情未能如自己所料,趙王堅持想看著趙敏死去的決心不小。
而蔡文言,卻是他極想殺死的人,此人的邪道作用,能抵得上五百儒門傳學士。
若平時,很難殺蔡文言,可此刻,卻可以!
機會!
“死!”張靜濤清目怒睜,暴呵一聲,一瞬間沖天的殺氣冒起,拉起了逐日弓,搶先一箭射去。
此箭便如一道帶著浩然正氣的長虹,灌向了蔡文言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