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夢仍很擔心說:“但這個機關仍是可以被識破的,你我都清楚。”
張靜濤無奈道:“是的,若有人見下面是空的,卻還要鑽下去檢視一番的話,那麼很遺憾,的確會被立即發現的,但是,這機關本來是最後的手段,我是希望火刑臺上的火不會點起的。”
楚雲夢奇道:“你是說,趙王有可能讓火刑戛然而止?”
張靜濤仍不解釋,因他也沒有多少把握,因而只說:“是的,至少我希望如此。”
楚雲夢道:“若火還是會點起呢?”
張靜濤道:“那當然只能指望這個機關了。”
楚雲夢開始細細考慮此事了,想了想,道:“但即便這個障眼法成功,可那燃燒起來的屍體是不會動的,不會讓人生疑麼?”
張靜濤對此卻不在意了,灑然一笑道:“那就隨便人們怎麼想了,比如是不是公主一下就痛昏了,比如公主是不是早被私下裡折磨得只剩半口氣了,反正火頭沒熄滅前,人們只能看著,又有病毒的存在,不會有人接近法場的,再者,我們只用繩子綁縛,燒一下後,屍體就會倒下,若萬一這屍體靠著柱子就是不倒下的話,那也無妨,因屍體再燃燒一會後,卻是會因為肌體收縮而動的,不清楚這一點的人,一定會認為架子上是個活人。”
楚雲夢還是想代替趙敏,跺腳道:“但那仍然十分危險吧?”
張靜濤嘆息道:“是的,所以我說了,這只是最壞的打算。”
而後,張靜濤終於說出了這麼做的原因,道:“而我之所以要這麼做,是不想讓公主失去尊貴的身份,才要努力一試是否能挽回。”
楚雲夢又奇了:“為何讓殿下上火刑柱就能保住公主身份?”
張靜濤不想因為事情緊急,就不斷解釋這些心機。
只說:“趙室的姑嬸大夫這些長老們這三天都在往寒丹趕來,只有公主沒有逃走,上了火刑柱,才有機會得到這些長老們的求情,若公主逃了,自然就成了叛逆,那麼一切都免談了,而據我判斷,若公主去法場,在群情洶湧之下,會有成功的可能,因別看那聖祭祀很有壓迫力,實則,此事卻仍取決於趙王的態度,而我今日作了這麼多事,都不是白做的,足以影響趙王的態度。”
趙敏和楚雲夢想了想,都沒明白他今日的劫車和冒充沾納對趙王能有多少影響。
楚雲夢便問:“若單純想逃命呢?”
張靜濤道:“若單純想逃命,那麼誰都不用去火刑臺的,方才的一些如何逃跑的說詞,都只是假設。”
楚雲夢奇了:“只是假設?”
張靜濤道:“是的,這只是為了讓你們弄清楚我們的處境。”
楚雲夢問:“哦,是這樣啊,那真要逃的話,怎麼逃呢?”
張靜濤十分淡定道:“真要逃的話,我們讓公主吃點東西,睡二個小時,恢復體力後,乘著天仍未亮,我們跑過女牆,在喬治的樓中搬了那上閣樓的梯子,懸到二樓,再加上三樓中的一些繩索之類,我們要從小樓內部降落到樓板廢墟上不成問題,我敢打賭,那時候的樓外絕不會還有武士傻傻守著,等出門,我們只要落到陷坑裡,絕對能從貧民樓下地道走脫。”
趙敏略一想,認同了,卻道:“是呢,絕對不會有人認為誰還會回到那小樓中去的,武士們只會為了我,圍住這實驗室,看來我們的確是能走脫的。”
張靜濤立即問:“要不要就這麼走?”
趙敏毫不猶豫回到:“不,我要奪回我公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