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德華鄙視道:“管你是不是常態,女人卻不會對男人手軟,羅剎,你會對這個男人手軟麼?”
羅剎冷笑:“不會,這廝在對敵中,還在記俞女人的美貌,那不過是在犯賤作死而已。”
猴子的臉色很難看,亦知他自己不該。
至少不捨殺死美貌的敵女,也不該在這重要的比鬥中。
更別說,那一擊未必一定會殺死羅剎,但只要打中,羅剎一定會被判為死亡。
猴子強制扯著喉嚨道:“賤就賤吧,這就如錢不喜歡你,你卻非喜歡錢一樣,無可奈何就是要犯賤的,還很希望能賤成正果。”
蔡文言冷笑:“是麼,但你的犯賤,不會有正果,只會有你不能承擔的後果。”
猴子終究極為心虛了,說實在的,那只是他在一瞬間的反應,或下殺手,或不下,一個遲疑間,機會就錯了過去。
便慌亂道:“老大不怪我吧?好像老大選月兔的時候,便是這麼說的。”
張靜濤無語,選月兔的說詞,當然是說說的而已。
無非是月兔帶了一把亞光短弩,讓他當時覺得有可能是有人暗中派來保護張正的,才把月兔給選了。
而和趙姬夫人接觸後,也確定了他這種想法並非胡思亂想。
只是,未料到的是,有照顧他的委託的是蕭美娘,而這種亞光短弩頗為常見,月兔有這種弩只是巧合。
但因聖師道的縱儒心,張靜濤還是基本上明白猴子的心態的。
這種心態,簡單來說,叫憐香惜玉,實際分析來說,無非是美女在猴子眼裡,是一件誘人的好東西,猴子在看到了這一件不屬於自己的好東西之後,在潛意識中,不自覺想著以後是否有機會得到,才會有了不想毀掉這件好東西的心態。
因此,所謂的憐香惜玉,其實並不是對女人就手軟,而是對好東西手軟。
羅剎要巨醜無比的話,猴子那一鏢怕是會打得比誰都快。
再看一眼羅剎,羅剎的身姿的曲線的確誇張惹火,又正冷冷一眼看自己,似乎是對男人都好色的鄙視。
這是誤以為張靜濤的那一戈也手下留情了。
哪裡知道,張靜濤一旦對敵時,才不會管對方是男是女,就如方才那一戈,若換把金屬戈,羅剎就死定了,無非木戈頭太輕,砸擊力量不夠,羅剎才活了下來。
張靜濤見了這鄙視的眼神,倒是不在乎對方的誤解,因他忽而升騰起了一股縱儒心火。
甚至近日和苗茶花、趙敏、馬芳兒之類的糾葛,都加重了這種四無忌憚的縱儒心。
只為美色,只因想著以後是否有機會上了這羅剎就留著她又怎麼了?
想怎樣就怎樣!
他忽而只想狠狠教訓這羅剎一頓,擊破那眼神中的冰冷和鄙視,讓她自身也嘗一下沉迷在被好色中的滋味。
心中便再也不怪猴子了。
只是,此刻錯失了這一打掉羅剎的機會後,對手會更小心,這種突進攻擊就難了,小隊的失敗率會高不少,可鐵木族的招募就己方几人來說,可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