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她不自覺跟著讚歎了一聲。
張靜濤知道自己過關了。
未料,正這麼想,學宮側門走出一人,說道:“這也算詩的麼,純如白話,亦無平仄參照,更無經典借用,純如兒童遊戲,不能透過!”
的確,此詩除了帶有農業文明,其餘的,統統不講究,可謂是白話詩。
而所謂的白話,其實才是正常華夏人說的話,是人話。
其餘的,都是人會聽不懂的鬼話。
張靜濤看去,這人梳著一個大背頭的髮型,雙目深扣,鬍子飄逸,雖是油大人,但面容尚算儒雅,顯然有華人的近代血基,腰佩一支長劍。
柳公彥見了這人,躬身道:“蔡助教。”又直身介紹道,“這位是蔡文言助教,有文言著作多部,張正說話要禮貌,不要如以往般沒有分寸!”
這助教,在門閥教化系統中,是副主教的意思。
其下,則是牧師、講郎教父。
在一個城池中,最大的則是主教。
幾個城池範圍內,還會設一個大主教。
再之上,便是儒門總壇的大祭司、聖女、聖王了,其聖王,有點像勳貴系統中的首相。
寒丹學宮,自然是幾個城池中的主校,這裡最高的儒門權貴是大主教。
蔡文言先對著麗麗白一躬身後,才挺直了身體,滿臉正氣點頭道:“若知錯就改,還給其一次作詩機會。”
張靜濤想到洪荒中那些鳥語的艱澀,甚至要用手勢才能說話。
再看此刻,阿咦創出的造福人類的文字,居然被如此胡亂使用,心中頓有怒氣升起,忍不住冷笑道:“知錯就改?那些胡亂編造出來的經典才應該知錯就改,這些愚昧文言的存在,只會阻礙我華夏文明和語言傳播。”
柳公彥立即不服了,道:“張正,不要胡言亂語,真是不學無術!語言,只有繁複,才叫高明。”
張靜濤冷笑:“高明到大多數人都不懂麼?”
柳公彥輕蔑一笑:“這是大多數人學識不夠!”
張靜濤打算好好反駁一下,這不是說給這些油大人聽的,而是說給在場的學子的聽的。
就道:“若大多數人都不懂,那麼請問,怎麼傳播?若無法傳播,這語言必然很快就會被其餘語言代替,亦便是被人滅掉,若這門語言就是華文的話,那麼,你覺得華文被滅了很好麼?”
蔡文言道:“若天下人都不學無術,那麼該語言滅掉就滅掉吧,用別的語言好了。”
張靜濤怒道:“用了別的語言,華人就會變為花人、草人、日人、月人、星人等等,再無半點凝聚力吧。”
蔡文言滿臉正氣道:“真是邪道妖言,禍亂人心!豎子,不屑與你多言,那些粗簡的白話文章詩詞,只如小兒般愚昧!若多說之,口舌生俗!”
張靜濤不理,想到地球驚變,朗聲道:“諸位,誰愛不愛當華人,誰是否還能繼承人類的真正文明,小子並不在乎,但是,想告訴各位,只有人類的真正文明,華夏文明,才是關心我們的環境的,才會給我們的後代帶去一個安心的環境,而其餘的野蠻文化,以利為尊,連天文都未弄清楚,如此邪道,絕對會把世界帶向危險。”
“切,管什麼正邪黑白,百年之後,終歸黃土,不如隨意而為,笑傲江湖。”蕭狂風哈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