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很多時候是自己給的,當別人都認同了你這麼做的時候,你的確就有了這樣的身份。
嬴子楚深通此道,既客氣,又不失身份。
呂傲道:“大人請!”便引路。
郭沫行了一禮,跟著去了。
嬴子楚這才對堂中一角問道:“李斯,我雖亦覺得留著張正或許有點用處,甚至關鍵時,應該可以一用,但真的有必要麼?我總覺得趙姬是真看上這小子了。”
李斯從側房出來,上前道:“或許是,我和小公子在夫人處問起張正時,夫人有維護之意,但正是如此,才要留著張正。”
嬴子楚說:“怎麼說?”
李斯躬身道:“主公雖深愛趙姬,可主公以風花雪月為重麼?”
嬴子楚一捏拳頭,道:“我窩囊了這麼多年,眼看都要中年了,豈可一直如此?我雖愛她,卻並不在乎一些身體得失,只要她一直是我的女人就行。”
李斯道:“呂傲雖只是商人,可主公一應外事,都由他在操辦,勢力頗大,又……又……”
嬴子楚冷哼一聲:“又必然亦是我愛姬的男人,是麼?”
李斯惶恐道:“屬下該死!”
嬴子楚說:“說都說了,繼續說吧。”
李斯道:“夫人……夫人亦很有主見,因而……因而,若這張正真能深深吸引住夫人才好,或許它日,能節制一下這個呂傲……”
言下之意自不必說。
“大膽!說什麼夫人也有主見!”嬴子楚大怒,一聲暴呵。
李斯連忙跪下:“屬下有罪!”
嬴子楚呼吸重重,十來秒後,終於道:“算了,起來吧,你說的,諸事都該有些法度呢?你這做法,有法度麼?”
李斯道:“法度,只是給百姓用的,卻不是給各大君侯用的,更不是給主公用的,商鞅就敗在此處。”
嬴子楚體會了一下這句話,道:“不錯,好好輔助湯兒,莫讓他紈絝。”
李斯施禮:“是。”
嬴子楚沉吟道:“但若局勢有變,你亦不要在乎遵從湯兒,他似乎對張正很不滿。”
李斯又道:“是。”
嬴子楚便往後院去了,李斯跟著說話。
張靜濤不再繼續聽下去,只想了下趙姬夫人那稚嫩成熟於一體的氣質,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