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沒辯解,只道:“自然是盈盈夫人好。春平君與我不和,李秋水又豈會真心與我交往?雖然她看似讓我感受到了很真心。”
樂盈微笑:“算你老實,但我希望你能更老實一些,你知道人家最大的依仗是什麼嗎?”
張靜濤的後背又多了些汗,嘆息道:“自然是趙王。”
樂盈輕哼一聲:“你明白就好,不管趙王對我如何,至少,他不但如今要捧著我,怕是以後的十年,他都只能捧著我,這對於我來說,便已足夠!”
至於十年以後如何?
別說樂盈了,任何人怕是都不會想那麼多,這樂盈的想法自然很靠譜。
張靜濤擦額頭的汗,驚道:“盈盈夫人這是何意?似乎你覺得正會對國君不利一樣,盈盈夫人,你也太看得起正了,正哪裡敢對國君不敬的啊!”
樂盈冷笑:“你雖未和我上床,卻敢大碰特碰我,和上床也沒什麼區別,又敢睡了李秋水,呵呵,你還有什麼不敢的?”
張靜濤苦笑:“我那是膽小而已,若我膽大,才會看到李秋水之後,回頭就走,可我要那麼做的話,後果實在難料吧?”
樂盈頓時瞪眼:“這麼說來,你對我一定也是!你並不喜歡我?”
張靜濤道:“喜歡,任何男人都不可能不喜歡夫人的,又喜歡又害怕不行麼?”
樂盈上下看他,見他雖說怕,卻仍卓爾挺立,表情鎮定,不通道:“哼,你真有那麼害怕麼?”
張靜濤道:“當然,就如此刻盈盈夫人召見我,亦是讓我很害怕的,這不是非要臉都嚇白的。”
樂盈嘻嘻一笑,道:“這你卻不用怕,是趙王知道我因前事,多少和你有過接觸,讓我安排帶你去見一個人。”
又要去見什麼人?
張靜濤一驚,道:“誰?”
樂盈說:“跟我來。”
隨著樂盈在園林廊橋間輾轉,來到了一間雅軒,這雅軒一邊全是大窗,大窗開處,是美不勝收的亭園景色。
然而雅軒中卻無美好。
只見一名儒袍青須男人正挺立在雅軒中。
這人氣度沉凝,氣質儒雅,眼中蘊含一點精光,左手亦拿著一把劍,正是嶽鎮山。
張靜濤心中凜然,不由緊了緊他特意掛在腰間便於隨時動武的直刀鏡花。
因自他走去雅軒時,這嶽鎮山站在那裡一動不動,如一塊盤石,和身邊的環境融為了一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