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中紛紛擾擾,商賈不少,或推著二**板車,或麻袋遍地擺放,各種涼傘也都撐了起來,更有搭著櫃架做作了大店排場的。
進了藥市後,羅剎不知為何,就是要來和張靜濤說話,說的雖然都是藥理的話,但別人看來,就是他一邊一個美人,讓人十分眼紅。
而羅剎,的確就是在問藥理,因中藥,不但加工方法不同會導致藥性不同,甚至連種植,都萬萬不可亂種的。
種錯了地方,良藥變毒藥都是不奇怪的。
比如,土人參。
若生長地方不對的人參,比如生長在幹陽的沙土中,就會變成沙參,那麼其若帶上幹陽毒性那是一點都不奇怪的,吃了很可能使得肝膽陽亢,發炎得病。
而藥才本身,亦自有五行陰陽天道屬性,來完成自身的升降,比如大寒之物,卻往往會帶上甘甜,來完成自身體表的行陽行氣。
張靜濤在不少恨不得殺死他的目光中,先去轉悠了一圈。
過了一會,其餘藥商弟子都是又轉回來了,並且,臉色都有點沉凝。
“確實不太好收。”白廟賜應該對和氏璧的興趣不大,他家中如今事務多多。
可是不等於他不想收到好藥,畢竟,和氏璧雖對他意義不大,可如今廉頗的支援對他的意義去極大,廉頗一定是很想要和氏璧的。
“不好收也要再試!”公孫桐才不管學徒們怎麼想,想要藥商執照是那麼容易的麼?
眾人無語,就乾脆走在一起,去選一個之前有點動搖的攤主去詢價,來再次試水。
這個攤主只推了一輛推車。
燕龍行走在當前,顯然想第一個上前問價。
白廟賜和燕龍行可沒多少仇怨和針對性,包括蕭狂風,都會暫時放下個人恩怨,但這場考核,眾人的競爭性卻是有的。
這競爭,當然就在收藥一事上。
年輕一輩聚在一起麼,且不說身後勢力是否互相敵對,只以揚名立萬來說,都是有爭個高下的必要的。
白廟賜就呵呵一笑說:“燕龍行,就你那脾氣,做生意是肯定不行的,還是讓蕭狂風試試吧,你不如先跟著學學。”
這一招,張靜濤明白,看似謙讓和氣,為人著想,實則,是挑動燕龍行和蕭狂風的敵對。
燕龍行瞪眼,要反駁,但自知自己的確不怎麼行,和這些藥商說不了幾句話,他就來氣。
便冷哼了一聲,止步了。
而蕭狂風,看似很狂,卻正如張靜濤所想的,是極有心計的,對諮詢和砍價之類亦是老手。
而且蕭狂風大約精力很充沛,對美女的需求也是很大的。
並且此人追女人,是不管對方是什麼勢力這一問題的,此刻見有公孫桐、羅剎、嬴雙都是美女,大約亦很想在美女面前顯擺顯擺,立即傲然一笑,上前和商人鬥起嘴來。
公孫桐也頗為看好蕭狂風,此人雖如今臉上有道疤痕,但十分有男人味,並且不但武藝高強,而且處事在狂放中,又不乏老練,十分令人欣賞。
未料,一刻後,公孫桐的面色就變得很古怪了。
因這藥市的商人,竟然不是一般的鳥,在這戰國時代,特別是戰爭時期,藥物簡直是供不應求,雖有點結實新朋友的意思,卻覺得蕭狂風仍不夠格的樣子,讓蕭狂風都憤憤不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