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戰鬥二人實在插不上手,不如快些離去。
女真人的村子很大,分為很多小村堂,一個小時後,二人翻過一座矮丘般的廢棄採石場,這裡就有一個東河村一個堂支的村民,大約五百人。
二人到了採石場上,就見沿著場下的這一條村路上,都是散落村民。
這些村民人車爭道的往郊野逃,路上不時可見擠跌落下的衣服和鞋子,其呼兒喚孃的慘狀,末日來臨了一樣。
可惜那些車子只是驢車,跑不快。
二人在矮丘上的採石場停下,並沒有去到道路間去,免得到了路上被人群帶著走。
“躲著看看動靜再說。”張靜濤如今對自己的身手有些信心,自覺對付三四個普通武士絕無問題,就如此建議。
陳佳琪的身手更好,自然點頭。
二人就躲在了一個碎石堆後的野草叢裡。
卻見這草叢中竟然早躲著一個人了,還是個熟人,燕胡豹子頭,居然是燕龍行。
和燕龍行對了個眼色,發現此人此刻並無尋他麻煩的意思,張靜濤便放心了,連忙和陳佳琪躲入草中。
剛伏下身子,村民的身後蹄聲大作,一個大隊五十名騎兵由遠處的村子裡衝了出來。
五十騎兵,足以把未走遠的村民都趕回去了。
一會後,騎兵把人趕回,在村裡,把男女圍住了,分成了兩堆。
匪兵調笑女村民間,周圍男村民稍有反抗,就被打得半死,沒有絲毫惻隱之心。
女子的抽噎聲似乎都能聽到。
“哎,這些人不妙了。”張靜濤忍不住有些難受。
“那些匪兵畢竟是趙浪計程車卒,只是裝作匪兵而已,會不會好些?”燕龍行真沒找茬的意思,只問。
“不會好的,你想,門閥為何會有這麼多小戶產生?”張靜濤說。
“因商業和門閥佔居城邦造成的吧?”燕龍行見陳佳琪這小美女也看他,等著答案,連忙顯擺學識。
“不全是,這樣的對村子的侵害,亦是小戶產生的源頭。”張靜濤說。
“若他們佔下這個村堂呢?”陳佳琪的確不清楚。
“這,怕是不好說。”燕龍行其實不清楚。
張靜濤皺眉道:“他們會找理由死死就要控制這個村堂,頑抗女真大村或聯盟派來計程車兵,把這個村堂佔下,村堂中人會淪為類似奴隸的被限制一定自由的重賦勞力。”
“但這仍不是小戶吧?”陳佳琪想了想。
“春平君會強制把他們分為散戶,把他們送別處去,把別處的武士派這裡來生活,如此把他們完全拆成散戶,也會任武士把年輕女人帶走,成為小戶家的女人。”燕龍行已然明白了過來,便說。
張靜濤道:“是的,並且春平君亦不會在乎誰逃出村落,那樣的人同樣只會成為離人散民,如此,一個把族人都當作同胞的村堂就被生生拆散了,春平君就完成了一次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