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全是牙痛的聲音,嘶嘶抽冷氣的聲響不斷,無數的目光看向了柳公彥。
柳公彥一張老臉精彩紛呈,呈現出了人生的各種甜酸苦辣:“這……休要誣衊老夫,怎麼也談不上毀人吧?誰知道那女子是誰?”
無疑,此事的艮子,本宣揚的是貞潔邪論,卻被張靜濤以此邪論,還施彼身!
這完全無法反駁!
張靜濤的聲音飄忽忽了:“你和那女子在社廟偷會才是真的吧?又逢大雨,你倆人就想了這麼一出,否則,她身為貴夫人,有權有勢有武士,豈容你宣揚此事?而當時居住在白石族西郊附近的美麗貴族女子麼,屈指可數,這女子的身份簡直是呼之欲出了,嘖嘖,德老,你二人也太不講究了。”
呼呼呼,這下,不僅僅是抽氣的聲音了,還有了沉重的喘氣聲。
“你……”柳公彥面馬臉赤紅,樹皮老手顫抖著指著張靜濤。
“欺世盜名!卑劣之人!滾!六郎!”張靜濤大吼一聲。
“在!這賊徒,敬酒不吃吃罰酒!”鐵木府的不少家丁在這種場合自然候在府門一邊,以防宵小趁著人多,混進來偷雞摸狗。
武士頭領楊柳就是,排行老六。
這楊柳本一直在心慌,雖看著表面肅然鎮定,然而說不驚卻是假的,還在心裡一直埋怨著張靜濤這個新主公。
他孃的!都是強大的權貴啊,都來鐵木家找麻煩?這主公怎麼這麼能惹事的?
這如何是好?
可這事聽得是自己主公獲勝,心情都好了不少,此刻聽到命令,立即猙獰一笑,手握短棍,帶著幾名家丁,走進堂來。
門閥規矩之下,就是如此,管你是誰,只要得罪了家中主人,該趕就趕,不走就打,打死了也絕不會有錯的。
門口眾人啞口無言,有幾個傢伙面帶怒氣,似要替柳公彥說話,卻也找不出什麼好說辭,突然,有人不知想到了什麼,驚呼了一聲。
接著驚呼的人越來越多,眾人似乎都想到了什麼,紛紛看向了馬玉懷。
包括白開心,這廝都瞪大了眼珠子在看馬玉懷,還猛抽冷氣!
張靜濤也笑了,會去白石族西郊社廟的貴夫人有幾個?又要十分美麗的又有幾個?
在白開心才娶第一個夫人的那年,真的不多的,那些美貌女子板著腳指頭都能數出來,會經常路過趙奢家的社廟的麼,那更少了,也許只有一個,那就是趙奢家改為鬼馬族後,剛嫁給了白開心的馬玉懷!
還真的是坐懷啊。
張靜濤很可憐看向了馬玉懷了,卿本佳人,奈何做賊啊?
“啊!”馬玉懷一聲大叫,捂住了通紅的臉,站起身來,哐啷,撞翻了椅子,想逃出去。
不料才跑了兩步,就噗通一聲,摔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
我了個去的!這不著調的女人,居然就沒細想過這件事情的邏輯性!
張靜濤真的不想譏笑她,覺得這麼欺負一個弱女子,似乎不應該,可是他的嘴角忍不住就是要笑。
柳公彥雙腿一軟,跌坐在了座位上。
這傢伙完蛋了,竟然只因為張靜濤的一席話而完蛋了。
毫無疑問,白開心這廝會被人公然嘲笑一輩子,更別說柳公彥這張馬臉遠遠比不上他那麼帥,那麼別人還會嘲笑另外還一種無能,上床能力的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