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是白開亮的女兒白酒酒。
白酒酒看著白開亮,帶著幸災樂禍說:“公伯有什麼可怕的?他不過是一隻靠編了一些胡服騎射的故事,混在了樞密院中,成了一條披了張虎皮的狐狸罷了,父親讓素貞姐嫁給儲君才好,即便儲君女人多得是,可只要有利可圖,儲君必然願意幫父親奪下白石家,若那樣,今日就算出事了都不怕,父親就是一次都不敢違抗他,如今卻完全被動了吧?”
這公伯,說的就是自然是白開心,其實就是公爵的含義,只是相比輩分,白開心於白酒酒來說,是伯。
而這些話,自然不中聽。
卻是白酒酒以往說什麼都引不起白開亮的重視,終於極端了起來,趁此機會便要刺激一下白開亮。
白開亮本就憂急交加,被白酒酒火上澆油地一激,不禁勃然大怒:“夠了!酒酒,當初家主這麼安排姻緣正是要刻意壓制我這一支發展,都做好了我若反抗的舉措,他更能借用大內高手的力量,豈是那麼容易對付的?比起白貝來,公叔寒的女兒白冰冰近日都只嫁給了柳公彥這種不入流計程車人,你姐姐已經威風多了,另外,不要叫我父親,記得叫我公叔!”
這最後一句不要叫我父親,記得叫我公叔,足見白開亮和白酒酒的關係。
白酒酒的眼波一暗。
白剛哪裡要聽這種無謂的爭執,忍不住問:“那現在怎麼辦?讓大家各自逃命麼?我們白石家各地武士多多,等聚集了足夠的武士,再回來一戰好了。”
白開亮沒好氣說:“這怎麼行!門閥規矩,主地無人管理,分支可佔其為主!白石城和白石社若無人管理,白廟賜只要一口咬定他就是白家子弟,就能來管理,等我們聚集了大隊要打回來,他卻已然被國君和眾臣公認為白石之主了,這時,卻是可以請求君主保護的。”
卻是意識到局勢的險惡,只得仔細和白剛分析了一下。
白剛驚道:“可白廟賜的確不是白家人啊,有了鐵木族那一鬧,大家不是都知道的?”
白開亮聽了,皺眉訓斥道:“偌大的人了,還這麼天真,白開心和柳公彥已經死了,這艮本是死無對證的。”
白剛不服道:“可是白廟賜弒父了!”
白酒酒那漂亮的眼睛中帶著一絲譏笑說:“弒父?只要把白開心的死說成是父母爭鬥的內務,就不是弒父了。”
白剛更愕然了,不通道:“父母爭鬥的內務?這弒父的大罪也可以這麼推脫的嗎?”
白酒酒說:“有什麼不可以的,門閥之下,有人侵害你了你,你就可與這人搏殺而不加刑,白石家之所以能去鐵木族問罪都不過是因張正辱及了馬玉懷,如今,白廟賜的父親毆打了白廟賜的母親,白廟賜當然可以選擇站在母親的一邊,因而,白開心若打的是任何別人,白廟賜都逃不過弒父之罪,可偏偏白開心打的是馬玉懷,那麼白廟賜便是無罪的。”
“好吧,看來至少大王是沒有可能幫我們了,那我們究竟怎麼辦?”白剛這才恍然。
白酒酒說:“以酒酒來看,唯有召集另二個公叔,讓他們的武士一起防守,和他們說,若事成,白石城便會如當年晉國一般,三分而治。”
白開亮長嘆一聲,鎮定下來,有了決斷,頓足道:“就如此,白剛,去通知。”
“是。”白剛領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