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特別魁梧,遠勝於張靜濤,依稀是個環眼賊,在黑夜裡卻穿著一襲白色的大袍子,還用了白布蒙面,仿若一盞明燈,點亮在迷茫的張靜濤面前。
“張正受死!” 一見張靜濤,白衣刺客就高舉著鬼頭大砍刀,如山洪洪流,滾滾衝來,不但用出了音波攻擊,聲音還可以沒有規則的顫抖,更能握著刀就用出了化骨綿掌的絕技,手如雞爪一樣抖動。
張靜濤很震驚,怕以後沒機會說話了,連忙崇拜讚歎一句:“英雄,好氣勢!”
“是嘛?……啊!張正,受死。”這英雄頓了一下,再衝,氣勢更厲害了。
左腳在跑動中,還能一瞬間發動,踩上右腳,似乎打算用一招古武當的梯雲縱功夫來突擊!
果然好輕功!
白衣刺客在接近到張靜濤最後幾米時,竟然又用出了之前他從沒見過的大殺招!啪唧,像一塊大餅一樣,貼著青石地面翱翔!
張靜濤全神戒備,拔劍向後一躍,預防刺客的下三路臨身攻擊。
未料,白衣刺客滑到身前二米後,在地上竟然一動不動,更詭異了!
仔細看,白衣刺客憋住了一口丹田之氣,肚皮鼓起,倆白眼仁翻白,神情十分兇惡!
難道這世上真有火雲邪神的蛤蟆功?
心驚肉跳之下,張靜濤再次用出一招石關回馬, 再次後躍,發揮出了前所未有的輕功水準。
只是,這地上的蛤蟆怎麼一分鐘了都沒動靜了?
張靜濤上前幾步,小心翼翼用劍挑掉蛤蟆臉上的白布。
嗯,就一個大鬍子大餅臉,都鼻青臉腫了,倒是認不出是誰,一口氣還悶著,動彈不了。
張靜濤立即頓悟了。
看來凡是在夜裡白衣蒙面的,不是武藝高到了蔑視一切的地步,就是菜到了慘不忍睹的水平,而能蔑視一切的高手,恐怕也不用蒙面了。
“我怎麼這麼膽小!”大餅臉終於回氣了,竟然不顧生死,嚎啕大哭起來,還一手捶著地面。
“誰讓你來的?”張靜濤用劍脊拍大餅臉。
“春平君。”環眼賊說完,似乎發現自己漏口了,抖得更厲害了。
“天生我才必有用啊,看來你的主君本來就是想讓你被擒住的,但卻並不想你會說出他吧,本想讓你冒充誰的人?”張靜濤冷笑問。
“平原君,兵尉饒命!”環眼賊痛哭流涕。
平原君?
張靜濤心中一凜,這計策,倒是不可謂不毒,可以讓鐵木族徹底和平原君決裂,那麼平原君必然出手來對付鐵木族。
果然,只殺自己這一個小小的兵尉,其實有多大意義呢?
“姓名?”張靜濤又問。
“周倉。”環眼賊道。
張靜濤直起身,邁開大腳板一腳踩在大餅左手的手背上,在大餅的慘叫中,禪意卻一直架在大餅的脖子上。
他的踩踏其實不算重,可是周倉因心中恐懼,才叫喚,只怕他用力重了,左手被廢。
張靜濤這才招呼馬芳兒。
等馬芳兒走過去,張靜濤一腳踩在大餅的後背上,走了過去,對這貨完全無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