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來!
張靜濤順著戳勢,一回棍子,依然取用中鋒,呼呼掄起。
鵝的天!怪不得開車要繫上安全帶呢!這棍子一舞動起來,可就不止三十八斤了!
趕緊的,把聖師道功夫用上,扭腰帶動,得心應手,呼呼如風車。
身順棍走,張靜濤真的做到了,而且還能做到步伐詭異飄忽,更能做到角度刁鑽,不虧是練過聖師道的,只是,也有一點小問題,那就是,他連吃奶的勁都用上了,棍子卻死活停不下來了。
那棍風,亦透出了陣陣四溢陰風,似乎今日必要見了血才回了。
麗麗白看去,張靜濤用詭異的腳步靠近了葡萄架子後,只見這盤龍棍舞成了一團黑雲,時而帶到葡萄架上掛著的花草,就見花木亂飛,飛沙走石,日月無光,鬼哭狼嚎,這人不是修真者,一套棍法卻舞出了修魔高手的風範。
特別是張靜濤叫了一聲“天外飛仙!”的最後一招,更是了得,其攻擊角度大概此人自己都不知道!
試問,敵人又如何防範?
黑光一閃,盤龍棍子如蛟龍奔騰,追雲逐月,瞬間不見了蹤影。
朝著麗麗白的方向。
張靜濤挺立,喘著粗氣,一撩額前飄逸的髮絲,露出雪白的門牙,壞壞一笑:“如何?”
頓時,場中都是死裡逃生的喘氣聲!
比張靜濤喘得還響。
日頭下,柳公彥本來不白的臉色變得刷白,被天外飛仙這種大絕招嚇到了,和達爾翻倒了院中一張石臺面,護在了身前,那神情好詭異,生理不暢了一樣。
其餘人也差不多,都是有掩體的話,一定會去躲。
連陳佳琪都早在不知何時躲到了一處假山後面,此刻在山石間露出了小臉蛋,來觀察形勢。
而後是二個小皮孩和馬芳兒的腦袋從陳佳琪身後探出,只怕看了次馬戲就送了命。
小公仔身後的幾個武士則面目猙獰,似乎在考慮要不要撲上來把張靜濤拿下。
最後,是棍子飛去的方向。
可以說,場中最鎮定的,就是麗麗白,她婀娜俏立在那裡,只是她的胸口有了香汗印溼了衣襟,那黑裙更勾勒出了她身才的美麗來,然而那花容,怎麼看都有點慘淡,那雙聖豔的大眼中都是急亂的殺氣,可她卻必須穩住氣勢。
格蘭陵也仍鬆弛卻不乏挺直地挺立在那裡,帶著微笑,但是,他的額頭上,亦是有一滴晶瑩的汗珠正在掛落,那捏著劍柄的手,青筋都爆了起來。
蔡文言就沒那麼鎮定了,武技再高都沒用,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大概很懷疑張靜濤要藉機了斷和他的恩怨。
等喘著氣抬頭看來時,那把德魯伊大鬍子都在顫抖,嚇得爬都爬不起來,大概是腿軟了,繼而怒叫起來:“張正!你……你……!”卻又驚覺他身為助教,是不可罵人的。
笑不出來了吧?哥哥故意的!
不能控制當然只是別人的猜想。
張靜濤可不想在大庭廣眾之下無理由殺人,而後被追緝到死,他對棍子的飛出角度是有控制的,這是利用了身體手臂的側轉角度,保證飛棍的出角來做到的,能確保離開麗麗白三米間距。
事實上這棍子離開蔡文言恐怕還更近一點。
張靜濤微笑:“啊,我不是故意的!大家都看到的,蔡助教不能這麼小氣的。”
麗麗白本也想呵斥什麼,頓時一噎,呼吸重重,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