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用懷疑,哲學,的確是科學的基礎,但它只歸納表像,只研究單科之學,不研究天道,出錯的可能極大。
再看堂中,蕭狂風倒是沒來,總算自知絕對是沒戲的,搗亂也搗亂不出什麼花樣來。
只是,隨著一聲丫環的通報,春平君趙浪卻來了,讓所有人都是微微一驚。
等下人把禮物放置妥當,趙浪立即挑釁了。
不過,挑釁的不是這春平君不屑一顧的張正。
趙浪一甩扇子,對白廟賜道:“廟賜作為白石族的大公子,帶了些什麼禮物啊?”
白廟賜不在乎這個挑釁,還很自得又響亮道:“本公子的禮物是很有誠意的,良馬一百匹,綢緞十匹,鋼錠一百錠,另有金銀首飾二套,白玉擺件十件,若楊武媚小姐需要,我白石族還可提供精通弓馬的武士一百名!”
周圍頓時一片竊竊私語,這些可都是實在的聘禮,沒半點虛的。
但他們不是議論眼下秦趙大戰中,是否臣子還可有如此多的私貨。
因存有私貨當然是可以的,就如趙王宴時,敢死營幾人所言,在門閥中,尊重個人利益是必須的。
因而,這些人只是在討論白廟賜帶來的那些擺件的價值。
白廟賜十分傲然,嘴角帶著鄙視的輕笑,略掃了張靜濤一眼。
白廟賜沒法不譏笑,因他知道張靜濤是拿到了玉如夫人的首飾的,為此,他的禮單上才有了十件白玉首飾。
那玉質,都是驚人的潤潔,雖達不到粉潤的羊脂級別,但亦是十分高品,就算張靜濤拿出玉如夫人的首飾,也休想比得過這些工藝品的總體價值。
再看其餘人的,都是寶貝極多。
炫富炫得喪心病狂。
張靜濤呲牙,的確,有錢就是狠,他從不否認這一點,他自己也喜歡錢。
但是,他就是料到了這是比不過的,才沒試圖拿出玉如夫人的首飾來,只准備了一隻鴨子。
而春平君,看似是君,有食邑,然而他亦有各種開支,雖未必拿不出白廟賜這種分量的聘禮,但大致來說,這必定是很讓春平君捉襟見肘的。
就如此刻,春平君的禮單中,有上好的百年人參一對,明珠項鍊十串,紅珊瑚一座,宮廷名畫十副,金銀首飾二套,田產十畝,美貌丫環十名。
這其中,人參送的其實不太對路,因這一般是賀壽用的,宮廷名畫更是說得好聽,但實則,都非名人所畫,這些畫放幾百年後,或許會很值錢,但此刻麼,它們是不值多少錢的。
春平君的神色本很年少浮滑,聽了白廟賜的禮單後,終於有些沉凝,但看了一下白廟賜的那些放在托盤中的禮品後,譏諷了起來,道:“難道還送出土的陶罐?也太不吉利了吧?”
“出土的陶罐?”白廟賜的神態反而是奇了,轉頭去看那邊自家帶來的禮物。
這出土的說法,還是三家分晉後,魏國出現後,才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