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張靜濤和阿咦不等太陽下山,就開始尋找宿地了。
找了好久後,二人在一片竹林的山澗邊,找到一處小小的山崖。
二人便用麻繩,綁紮懸崖三週的竹子,讓它們形成屏障。
而後在上崖的山路二邊,用打樁的方式,插下如刺蝟一樣的竹叉,或竹矛,卡在上崖的路上,而後把穿了繩子的竹幹,連線在竹矛之間,當作蘭幹來用。
又把竹籤釘在竹船和竹盾上,固定它們,而後一樣用麻繩牽引,加固柵欄,並阻擋山風。
七條家獸則安置在了柵欄後看守。
到了晚上,山林間狗吠聲大起,遠處的山嶺間,隱隱約約有的一雙雙可怕的亮點,那是野狗們的腦袋略朝天時,聚光反射了月亮的光芒,使得那一個個黑影就如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哈絲狼們叫喚了起來。
不久,便有幾條野狗試探著,走到了這個小小的營地前,立即發起了衝撞。
卻發現它們衝不破那深深丁入了泥土裡的竹矛,有一隻野狗去咬那竹叉,想拖走竹子時,卻捱了絲族二人的石頭。
幾個回合後,一條狗被張靜濤狠狠一石頭砸中腦門,當場死亡,其餘狗卻依然無法進入絲族的營地。
又有野狗捱了幾石頭後,這些野狗翹著腿逃走了。
而後,雖沒有野狗再衝擊營地,但黑夜裡總有一些惡鬼般的亮眼在遠處出現。
絲族的二人便不敢早早睡覺。
這一晚,明月當空,張靜濤和阿咦坐在石頭上,遠眺著南方。
看了一會後,張靜濤看到阿咦默默流下了晶瑩的淚花。
的確,那裡有族人,有埋在那裡的阿孃阿爹和所有的寵獸。
張靜濤也很難過,但不知道怎麼安慰她好。
因這些經歷,不過是他在自身的腦中轉換為了華語而已,才變得豐富了起來。
並不是這些猿人真的能說很多複雜的東西了,實則就連很聰慧,創造了很多音語的阿咦,要表達有些意思的時候,都是要帶著比劃來表達的。
張靜濤便只能抓著阿咦的小手,默默陪她看南方的星空。
晚上,阿咦蜷縮在張靜濤的懷裡,利用未綁的盾牌擋風,蓋了麻布毯子睡覺。
有家獸示警,二人相信若有危險,能及時醒來。
張靜濤抱著阿咦,感受著小妹子青春美麗的身體,勞累之下,沉沉睡去。
深夜裡家獸並未示警。
之後,那些野狗不斷出現過,被二人擊退了幾波後,大約是涉及到別的野獸的地盤了,才消失了蹤影。
可想而知,一路上,二人停停走走,總要對付野獸,還要找尋新的路徑,又要艮據阿咦辨別的方向趕路,十分艱辛。
並且速度很慢,因為他們每每在下午時,只要找到了一處絕佳的駐紮地,就會停下來提早休息。
以免晚上被野獸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