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終於明白了,看來只要有代國夫人在,那麼這決鬥仍是會繞到自己身上來的,趙王的手段,十分輕巧。
然而,自己就要跟著敵手的指揮棒去轉麼?
張靜濤心知趙敏在趙國多稱代國夫人,或代國公主,為此,很容易讓人忽略她仍是燕後的事實。
就直身抱拳,大聲道:“慢,代國夫人雖是我趙國公主,但亦是燕後,我看,以男子為近衛隊長並不合適,不如選一女子吧!”
陳佳琪心領神會,立即起身:“不錯,本姑娘陳佳琪,少兵尉,亦是自薦為近衛隊長。”
對面嶽鎮山見了,猛然站起,凶氣十足說:“慢,這陳蘭是我儒門叛徒,請國君許我儒門將其擒下!”
這話一出,張靜濤立即手扶刀柄,咬牙瞪目,準備搏命廝殺。
未料,堂中一片譁然和不滿。
細聽,張靜濤才知道,眾人說的是,以規矩論,一切要以諸侯政務為大,因而,從這角度來說,這種儒門這種私鬥要求是不合規矩的。
也就是說,先要滿足國君的用人要求,而後才是個人恩怨。
否則,若私人恩怨都能隨意報復的話,此刻這大廳中就該是一個群架現場,誰和誰沒私怨呢?諸如幾個君侯之間的私怨,都是大了去了,互相弄死對方臣子的事情還少麼?
若儒門認為門務可以如此處置,那麼就是把權力凌駕在了諸侯之上。
趙王丹也是皺眉,舉棋不定。
但看似,至少這趙王似乎並不擔心儒門冒犯他的君威。
張靜濤便是大為緊張。
然而,陳佳琪卻一點都不緊張,大聲道:“諸位,很抱歉,我並非陳蘭,我只是陳蘭的妹妹,和陳蘭長得有點像而已,陳蘭不知被誰追殺,內傷過重而死,由伯衛五的一名守衛收的屍報的信,我連最後一面都沒見到,只拿到了她留下的武器。哎,我可憐的姐姐,也不知是誰殺,你們既然都不知道,看來倒不是儒門殺的。”
這卻十分大膽,隨便編造了一個伯衛五的守衛出來。
這更是一個坑,若嶽鎮山要查此事,那麼燕後必然再不會坐視,絕不會把人交給儒門,等嶽鎮山去查此事,陳佳琪只要找到一個防守戰中死掉的城衛的姓名,就能把事情說圓。
而後就可以扯皮了,畢竟儒門號稱正義浩然,豈能完全不分青紅皂白來抓人,只不過,儒門的又可以很邪惡很簡單就把青紅皂白揉成一團,以黑為白,比如,說駱寶兒母雞司晨,那麼在需要的時候,當然也可以說陳佳琪母雞司晨。
嶽鎮山不上當,只冷笑:“有誰能證明你是陳佳琪不是陳蘭?”
可惜,這才是陳佳琪挖下的最大的坑。
陳佳琪立即拿出了身份憑證,都不掩飾神態,壞壞一笑說:“敢死營眾人都能證明,我一直是敢死營的少尉,有身份憑證再此!”
繼而,俏目亮錚錚,看向了廉頗。
果然,廉頗艮本未看過來,就應聲而道:“不錯,陳佳琪一直是敢死營少尉,本將這裡是有記錄的。”
兵儒門,豈能讓理儒門如此得勢?
凌駕於諸侯之上?美得你!廉頗刻意不看過來,但他的臉上,就是這種嘲諷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