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佳琪明顯也感覺到了,湊到前面,輕聲說:“小正,從此時起,除非你一直能受人關注,否則,已然是必死之局,國君若不顧及自身的聖明名聲的話,要殺你怕是易如反掌。”
但這話很輕,因這種事,最好別讓其餘人聽見。
只是,身邊很近的楊武媚自然聽見了,也說:“國君仇視你是無疑的,為此,既然昨晚有人用美女誘惑你,今日怕是必然有人會挑起決鬥,小正,能不接,你就儘量不要接吧。”
這話的意思是說,原諒他昨晚的放浪了。
張靜濤知楊武媚絕對再非對他一絲感覺都無了,這種大家小姐顯然見慣了一夫多妻,潛意識中,並不會真因為他女人多,就覺得他不可原諒。
“可惜,這場決鬥怕是極難迴避的。”張靜濤說。
楊武媚略皺眉,不明白他為何這麼說。
張靜濤深吸一口氣,眼神一掃,又發現白廟賜的臉色亦有點難看。
便問:“白圭是哪個白家的?”
楊武媚輕聲說:“正是白石族的白家人,而且白圭不似白開石,白開石看似和白廟賜的老爹白開心用了同輩字,實則卻應該是旁支,而白圭,卻是白廟賜的堂叔。”
“怪不得。”張靜濤點頭。
正說著,白圭已被拉出了廳門。
趙王丹見了,一隻手向上虛託,很有氣勢,請眾臣坐下,說道:“方才只是廷衛小臣的小小疏忽,諸位請安坐。”
嘩啦啦,所有人這才坐了下來。
趙王丹又拿起酒杯,道:“我趙國雖有危難,但總有英才勇士為國效力,敵人驕橫又奈我何?來我敬諸位一杯。”
說完一飲而盡。
他用的酒杯,或亦可以叫酒碗,但卻不是酒爵。
酒器,是因強盜舉行分贓之宴時,以擁有酒器,就有資格進入酒宴,成為幕僚含義,給武士賜爵用的。
華夏皇族賜姓賜權時,用的則是劍、弩這些君子之器。
眾人在趙王說話時,早已舉杯,見了亦是一飲而盡。
這便算是開席了。
大家便可隨意了。
趙王丹這才又說:“此次,敢死營與向堂退敵之說,想必諸位都已知曉,如此狀我趙軍聲勢,本王自是心中甚慰,才設此宴。”
又一頓後,話鋒一轉道:“但實情如何,卻未見報,亦不知如何論功行賞,廉頗將軍,實情如傳聞麼?”
廉頗冷冷看了張靜濤一眼,只坐著道:“國君,本將得到的情況恰恰相反,鬼幣騎士團實屬烏合之眾,敢死營上千精銳,本可將其殲滅,魏爽卻胡亂指揮,導致營滅,實屬有罪,其屬下即便戴罪補過,以殘軍打敗了鬼幣騎士團,但也可見這騎士團的戰力之差,敢死營剩餘士卒不過是在履行職責而已,並無功勞。”
趙敏聽了,臉色便是微微一僵,繼而有了一絲紅暈,這是羞愧鬧的。
無疑,廉頗一點面子都沒給她,看似這人也有意於私下裡追求趙敏,並聽說了一些張正是趙敏新收來的才俊的風聞,此刻只是為了打擊張靜濤。
廉頗那看張靜濤的眼神更是充滿了輕蔑,意思是,豈容你這小兵出頭?
趙敏見了,連忙示意張靜濤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