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嚴肅了起來,站起道:“張正,你先去側間清洗一下,血衣仍在那裡即可,我要把楊武媚招來,有話問她。”
又示意了一下,浴室在西邊側間。
張靜濤知道此刻再不是風花雪月的時機了,答應一聲。
等在一邊的洗沐間洗浴時,摸到自己那條‘要麼我的,要麼滾遠’的項鍊,卻未想趙王是否會認出這艮玉項鍊。
人總是很容易對自身忽略。
趙敏便去大堂主桌邊,按動了一隻電鈴。
一會後,十名女武士一臉惶急跑了進來。
“這是趙王的近衛,都是我殺的,快收拾一下吧。”趙敏只淡淡說,在臣屬面前,並不叫王兄之類,可見門閥之下,親戚之間的關係有多冷漠。
女武士們驚得無以復加,因趙王的護衛中,從趙四開始,雖是較為隨意的精選,但前三名卻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原本都未必姓趙的,只不過這些護衛通常會被賜婚一個趙氏女孩,而後改為姓趙。
她們哪裡想得到實情,只聽出似乎燕後還有影子護衛。
趙敏見了她們的神色,也不由有一絲得意,畢竟她給了想欺凌她的趙國最有權勢的趙王丹當頭一棒,這可不是誰都做得到的。
就又吩咐一人去招楊武媚。
而後自己亦去了臥房邊的小浴室清洗,並不和張靜濤一起洗浴,來一場鴛鴦戲水。
一會後,屍體被處理掉,堂中被大致打掃乾淨。
門口死去的武士自然早被發現了,但無人願意多問一句,就連先前走掉的蕭狂風,都未因門口有屍體就回轉,怕只會走得更快更遠。
等張靜濤從自己的兵匣中換過一身剪裁合身武士勁服出來,見趙敏也穿了一身錦繡貴婦裙出來了。
二人都是眼睛一亮,不過二人並未作出親密舉動,因女武士近衛隊副班頭苗茶花帶著楊武媚和陳佳琪進來了。
隨之而來的其實還有白廟賜,以及楊家的一些武士,但白廟賜和這些武士被堵在了外面。
楊武媚的哀容已經平復,見了張靜濤亦能淺笑點頭,似乎鐵木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只想到那日衣服一展間,被張靜濤看了個通透,才又臉龐一紅。
張靜濤知道這是必須的,否則,楊武媚若顯得軟弱,怕是繼承家業都有問題。
甚至就算她不軟弱,楊威都不會善罷甘休。
堂中的內壁之下,有一小圈兒花梨木花卉桌椅,趙敏招呼了後,又悄悄和苗茶花說了幾句話,便坐在了主位,其餘人都坐在客座。
苗茶花亦未離開。
張靜濤想到趙敏說的同侍的話,不由看了眼苗茶花。
這苗茶花雖在,但不過是因她是趙敏的床伴,趙敏此刻雖已知道荊金死了,卻未急著確定近衛班尉為誰,苗茶花並非班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