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即便在途中給身下加了棉紙墊子,依然是雙腿內側摩得生疼,好在有了墊子,總算沒起泡。
而馬匹,一開始的近十公里,它們還能極為快速地奔跑,而後,便是慢跑,等跑到最後,馬都是幾乎在走路了,在如此拼命之下,早已經不行了,後面追擊的人亦是。
這些馬,雖不至於累趴下,但怕是也要休上幾小時才能再勉強用來緩行了,否則再跑的話,骨節很可能會受傷,掉膘之類的還是小事。
更要命的是,如此長途之下,敵方的馬看似不神俊,耐力卻不錯,居然沒落後多少,跟上的正巧有十人。
還都是一流高手。
可己方,最多蕭狂風和陳佳琪或可算,白廟賜和荊金都未知,楊武媚論武技,和張靜濤一樣,最多能算是劍客刀手之類。
好在仙台山白廟賜也很熟悉。
又跑了一段後,楊武媚回身一箭,那飛箭十分可怕,準頭亦極好,朝著愛德華而去。
而跑馬中,雙方武士因太熱,早都全取下了皮甲,一旦射中,必然能重創對方。
然而愛德華早有準備之下,憑著高強的武技,居然感覺到了楊武媚鎖定的部位,身子一側的同時,一劍揮來,竟然砍掉了這支飛箭,神乎其技。
但楊武媚經過了二次戰陣後,知道在戰鬥中有些人的天賦會全部被激發出來,那五感都會變得不可測度,簡直都有了六感,便如她自己射那敵將紅纓的一箭,因而並沒有驚奇,只收了弓箭。
她得節省箭支。
而對方,在避開這一擊後,已然下馬了,因為這一路追來,馬都累了,人跑起來,早比馬快了,只是未到這種山道,不能確定對方的馬是否還能加速,他們便不敢下馬來追。
但此刻卻無妨了,這條山道的盡頭,一看就是不能跑馬的。
張靜濤呼喝一聲,眾人也全部跳下馬來,也沒再把皮甲穿上,只帶著武器,往一條山道跑去。
高手相爭,和戰陣頗為不同,皮甲穿不穿,幾乎沒什麼區別,卻會增加自己的負重,還多少對行動有一點影響。
上了山道後,見有一處玄臺,可一夫當關,玄臺上,有二條岔道,可去二個方向,一高一低。
而仙台山,層層疊疊,到處都可見祖先仙蹟,這古代又有很多山道都未荒廢,若盤旋走在這些山道中,這樣的關卡會有很多。
上了小小關口後,荊金說:“此刻是否可細說容貌,來和對方說清,我們這裡沒有燕後?”
白廟賜倒是光棍,他不知麗麗白和嶽鎮山都認識陳佳琪,冷哼一聲:“你以為對方會信麼?便是你這近衛隊長聽從了燕後的吩咐,也跟來的結果。”
荊金不好說是被蕭狂風所算,嘆息道:“也是。”
蕭狂風眼中寒光一閃,道:“多說無益,如今,敵方十人,我方六人,基本來說,我方一人要對戰二人,並勝之,才可完全戰勝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