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說,信陵君必然會對儒門發出警告,儒門只會收斂一些,除非他們已經不重視魏國,但以如今周國式微的情況來看,儒門絕不會輕易得罪魏王。
陳佳琪應了一聲,去解了張靜濤的馬,輕盈上了馬背後,驅馬往廣場的一頭去了。
張靜濤深吸了口氣,回到店中,見馬芳兒正給幾個城衛一些酒樓的面籌,足夠他們來劍仙樓吃一個星期的雙澆面,感謝他們運走屍體,和報備事情經過。
這屍體上的東西,則除了搏殺的雙方,旁人是不可以動的,或就是會歸屬於城衛。
因而,這些城衛並無不快,甚至很高興,那些面籌他們自然不是很在乎,那只是一點酒樓的心意,但儒人屍體上的財物卻是他們很在乎的。
張靜濤不想找麻煩的話,除非之前就取了屍體上的財物,此刻卻最好不要再為錢物心動而得罪城衛,否則,城衛要找他的麻煩非常容易。
為此,他雖對撿屍體也很心動,此時卻只能感謝了一下這幾名城衛,就在馬芳兒的示意下,跟馬芳兒進了內門。
到了花園裡,轉到一道太湖石的假山間,馬芳兒便撲來,嚶嚶哭道:“心痛死人家了,幸而有小正在。”
張靜濤扶住了她後,忙問:“寶兒如何了?”
馬芳兒說:“受了驚嚇,睡著了。”
張靜濤又問:“那牙套能因咬合而穩固,沒掉下來吧?”
馬芳兒說:“沒,很牢固。”
張靜濤鬆了口氣:“那就好,睡著了就沒事了,腎力穩固,經脈通透才能安眠,牙齒一天就能大致長穩,但五天左右才能徹底長牢固,一定要小心。”
“嗯,我是否能感受到一個可靠男人的安慰呢?人家覺得好無力呢。”馬芳兒點頭,繼而梨花帶雨,俏面仰起,嘴唇湊來。
是今日的遭遇,讓她完全明白了駱安國可不是趙神吧?
那駱安國雖結交了趙神,可別人動駱安國時,並不會顧忌太多,因駱安國本人沒多少地方值得權貴們顧忌的。
甚至,這駱安國還不如自己,至少自己還能救回駱寶兒,還能和賊人一拼。
張靜濤一口吻去,也不管駱安國會不會出現。
實則,張靜濤自己心中卻也有一種慌亂,便如在敢死營很隨意對待和女人的關係,亦是如此,才會有一點瘋狂。
此刻他終於細細感覺自己的情緒,才知道,那是一絲身處巨大危險中的恐懼。
因在之前的戰爭中,他清晰感覺到了,自身雖因觀音業力來到這戰國時代,但是,身上的元氣和業力並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因而,面對隨時可能的死亡,他雖可以頗為坦然,可正如他對魏無忌說的那樣,坦然絕不等於就不害怕,只不過,在無奈之下,算是有一種隨時會去祖地的思想準備,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