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招收武士又不是來奪天下第一的,更不是動則就搏命的。
輸面佔九成,都還敢去一搏的話,那麼,到哪裡恐怕都會有出頭的機會的,至少要做箇中隊長上士之類的,總是不難,若加上出使後得到的荊棘勳章,已然幾乎能晉升為少尉。
如此機遇之下,何必再搏命?
“呵呵呵,我來,若死了,夫人記得明年給我祭酒一杯!”
演武場一名英武卻又氣質清雅的少年扶刀站起,正是張靜濤。
趙敏本已然有些惱怒,這一瞬後,眼眸頓時亮了,水靈靈的,似乎瞬間找到了依靠一樣。
接著勾起嘴角一笑,狠聲道:“我只是要看一看,是否還有俊傑足夠有勇氣,卻不必和蕭狂風再比,而張正,聽聞擅長帶兵,軍銜本就也夠,可蕭狂風,雖武技了得,英雄少年,卻並未有帶兵經驗,因而,本夫人決定,就暫由張正暫領連尉之職吧。”
堂中眾武士頓時瞠目結舌,繼而臉上的表情都一陣後悔,那懊惱之意溢於言表。
而這樣的說辭,張靜濤其實大致預料到了,明知道鬥不過,還非要讓其餘武士去送死,那樣做的話,以後還招收什麼武士?
因而趙敏並沒有刻意看上自己的意思,換個人這時候敢走出來,趙敏都會找些理由,直接提拔。
至於軍銜是否本就夠?只要是尉官,理論上便已在軍隊裡學了足夠的帶兵本領了,儘管張靜濤只是准尉,其實仍差一點,可趙敏說夠,那就是夠。
場中蕭狂風聽了,帶著冷笑,抱拳道:“若不和我比,很不公平,我知夫人是欣賞我的武技的,只是不信我願離開儲君才會如此,但在下是一顆真心,一直想為夫人效力的,還請夫人公正對待本人。”
“你……”趙敏頓時下不來臺了,她決計沒想到蕭狂風會如此大膽。
廬陵君等人見了,都是一臉的看好戲,誰也不斥責蕭狂風。
甚至趙神還說:“好一個才俊,若敏妹不要,就讓給為兄好了。”
說完冷笑看了張靜濤一眼,更讓張靜濤確定了,蕭狂風的挑撥言辭一定很過分,比如說廬陵君對女人其實很無能之類。
張靜濤如此想著,因懂得醫術的他很清楚男人太嗜酒的話,必然在床弟之間變得很無能,這趙神幾乎是酒不離手,自然是色不從心。
蕭狂風怕是也很清楚這一點。
而趙神,和外界傳言的和代國夫人的關係很好怕是以前的事了,此刻看,這二人的關係可好不到哪裡去的。
蕭狂風才不管二人關係如何,他只知道此刻有了趙神的壯勢。
“請夫人恩准!”蕭狂風笑了,殘忍地笑了,一雙眼眸凶氣十足看向了張靜濤。
趙敏呼吸都重了,看向了張靜濤,那美眸中波光是詢問他是否有把握。
張靜濤哪裡能讓蕭狂風如願,也是一笑,抱拳道:“夫人,和蕭狂風再比試,實在不公,因他已佔六人,我再下場,便是佔了大便宜,不如這樣把,我亦挑上六人,若勝了,便是亦有足夠的勇武,夫人看如何?”
趙敏雖臉上一喜,認為這也是一個好法子,因對付六人恐怕都不比對付蕭狂風一人更難,並且若各自留手的話,至少不至於死,那麼再如何,她趙敏也不會太過丟臉。
否則,她看上的武士,一個個都被人宰了,那麼無論怎麼說,說出去都是一件非常丟臉的事,並且,連看上的武士都保不住的話,也極為不利於她的地位,這已然不是招募武士的範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