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冷哼一聲:“怕什麼,這是春心動過的聖女,我們可以推說她被男人碰過了,她若舉報我們,我們可以死不承認,更何況,我看上面命令一旦下來,就是要處死她而已。”
“看來可以隨意為之了。”節疤又心動了,腳再次踩去,死活要去踩那女子的心口。
而這些人話,其實並不輕,至少,足以離開他們不遠的張靜濤聽到,顯然這些人是很囂張的,並不在乎他們的惡行被少數人聽到。
張靜濤總認為麻袋中的便是自己的小師傅,心中都是殺意,立即把酒杯砸在了地上,嚇唬一下對方。
對方果然大吃一驚,而更讓他們吃驚的是,麻袋裡的繩網早斷了,一名戴著面紗的女子從麻袋裡穿了出來。
那女子手一翻,皓腕拿著一支匕首,如蛟龍出淵,殺意凌厲襲向了節疤的腦門。
這一下太快了,別說節疤了,就是號稱赤木壇第一高手的赤松子都根本未及反應。
電光火石間,那美得驚人的小手揮動間,匕首已深深插入了節疤的腦門。
一縷血光妖豔飛濺,匕首拔出,如同疾風飛雲,那少女翩然而起,素手帶著寒光,飛快的掠過了黑木的脖頸。
這一抹又是太快了,黑木的長劍都還來不及掄起,脖子就被劃過,只濺起了一弧飛血。
而赤松子確實厲害,在還剩下的兩名武士才搭上劍柄時,他已經拔出了長劍,可惜,老遠有一隻湯鍋飛來了,朝他劈頭蓋臉潑去。
這當然是張靜濤乾的。
他雖在歷練不足時,不太可能再摸到十三聖域的影子,但對武道的理解卻精進甚多,加之在洪荒於野獸戰鬥訓練出來的敏捷和反應力,自問自己至少能算一名刀客了,手頭髮力很準,這一扔便亦是極準。
這亦是他早把桌上擦手的手巾墊在鍋底,有所預謀。
赤松子怒呵一聲,用劍一架,可是他武藝再高,也極難防備這突如其來的湯鍋,那劍是極為精準架住了湯鍋,把湯鍋砸飛了出去,卻架不住湯鍋中星星點點飛濺出的熱湯,還濺在了他眼簾附近,頓時慘叫一聲。
雖然那湯經過飛濺減溫,已經不是太燙,但那油膩卻迷了赤松子的眼睛。
赤松子只能閉眼向後躍去,揮動長劍封住那蒙面少女的進攻路徑,那長劍亂舞間,再不管隊友的死活,逼得漁網和悶棍才要起身,卻又急急伏下,只怕給誤傷。
那少女一踢凳子,把赤松子撞開,襲向了桌邊仍未及起身的二人。
悶棍早已反應過來,附身往桌面上一趴,避開了這一擊,卻被這少女另一隻小手以掌代刀,狠狠砍在了後腦上。
悶棍頓時再難呼吸,便如中了一悶棍,趴在桌上沒了聲息。
少女的素手卻不停,匕首寒芒一閃,脫手而出,穿入了漁網的側頸。
漁網血如湧泉,哐當,撞翻了很多酒菜,不可置信滾落在了地上,成了一具屍體。
店中客人紛紛大呼,起身退後,以免殃及池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