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這類周儒門的事務,據陳佳琪說,即便趙王同意他們在趙國行事,但也只是私下裡的約定,並不會發給手令,否則,趙王還叫什麼王,便成了周國的臣子。
因而張靜濤本想說:“你說是趙王就趙王麼,拿出手令來看看!”可看了眾人的神色後,知道說也無用,那是為難在座的眾人。
聶雙月也發覺了這一點,就道:“感謝諸位,此事亦是我之辯論引起,諸位不用幫拳,由本人單鬥便可。”
又拍出了一疊全大陸通用的華幣,叫道:“掌櫃,愛德華既然堅不認錯,這錢,我聶雙月來賠,另外,我請大家喝酒。”
掌櫃見了,又感謝又推脫。
只推不過聶雙月,才收了下來。
眾人紛紛嘆息幾聲,也都感謝了一聲,便坐下了喝酒,但都有些酒入愁腸的感覺。
有幾個出自鄉村女真部族的漢子,便一臉的不明白,為何這儒門興起後,大家都不能保護自家小孩了。
那邊愛德華即便武藝高強,也不會想試試被圍攻的滋味,亦是等聶雙月交代完了,才怪眼一翻,道:“你說單挑便單挑?此刻我又不想單挑了。”
聶雙月說:“不敢也無妨,爬出這個店子就可。”
愛德華哈哈一笑:“我發起挑戰,豈會不敢?只是,這挑戰既然是我發起的,時間自然由我定,我要先吃飽喝足再說,這位聶公子慢慢等著吧,來,兄弟們喝酒。”
聶雙月並不被激,那美麗的嘴角也微露一絲冷笑,道:“也好,本公子也正要吃飯。”
愛德華坐下了,只當什麼都沒發生,大呵一聲:“還不上酒菜,總共就這麼幾個冷菜,一個燙鍋,還要拖多久?”
店掌櫃一驚,眼中仇恨,卻還是慌不迭聲的應和。
愛德華的手下也收起了刀劍,再無儒雅,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呼酒喚茶,眾人見事情算是了了,也就不再多說,雖有總有搖頭嘆氣者,但酒四里一會後,終究還是又熱鬧了起來。
張靜濤看了眼那地上的**袋,邊想著如何施救,邊給聶雙月倒茶說:“哎,我也不叫你消氣了,因我自己也氣,等下還要決鬥,就不叫你吃酒了。”
“你這茶倒得也太滿了吧?”聶雙月那妖豔的美目橫了張靜濤一眼,只端茶來喝,那一雙修長白皙的手極為穩定,茶杯在動靜之間,滿滿的茶水滴水不漏。
“一時走神。”張靜濤道了歉,心中卻想著,應該是和氏璧的訊息已經有人透露了出去,這聶雙月是探知了駱安國對伯城的瞭解,才來結交詢問。
那麼,若這人就是信陵君的話,信陵君的宅院可以排除了。
而表面上,張靜濤卻不動聲色,至於他還在這裡,是因為他必須要見到馬芳兒,儘管馬芳兒的心情應該很壞。
並且,不自覺的,他就擔心這聶雙月會不會死於非命。
但看聶雙月那妖聶的面容,心中又是一寒,自己不該關心他吧?
愛德華作出的姿態雖無所謂,但這只是惑敵手段,又哪裡會真胡吃海塞影響決鬥。
才吃了沒幾口,就忽而起身,大聲道:“看你的樣子,應該是魏國的魏無忌吧?不用藏頭露尾!”
“正是本君!”魏無忌道。
“聽聞信陵君師承聶派登雲流,才用聶雙月之名吧?與信陵君一戰,倒是不曲我的身份!”愛德華拿著大劍,便要決鬥。
店中食客立即紛紛起身,便要出店避開。
未料,魏無忌卻說:“不要損壞店家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