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頓時有點難受,黯然說:“怕是不太妙,你若喜歡我師父,或許會送命,你真的要問麼?”
駱安國哪裡會信,冷笑道:“沒想到被你看出來了,是的,老子就是喜歡,老子還就是要問。”
張靜濤略一想,覺得陳佳琪的事情從大略上來說,並不怕被人知道,為了打消駱安國的念頭,不如一說。
就道:“我師父得罪了儒門,此刻正被追殺中,我因無力幫她,連她在何處都是不知。”
駱安國大吃一驚,道:“當真?”
張靜濤緩緩點頭:“當真。”
駱安國捏著拳頭,一捶桌子:“孃的!這些該死的偽君子!”但果然也只是有點失落的表情,看似就是放棄了。
只又說了句:“若有可能,你一定要救下你師傅。”
張靜濤點頭,儘管以他此刻的本事,怕是很勉強。
又聊了幾句,二人喝起了酒來。
等駱安國抱著駱寶兒親了幾口後,心情都好了起來,又讓駱寶兒去幫店裡的忙後,和張靜濤也算是在順利交流,並且,駱安國為了顯得能壓住張靜濤,不時會提到趙神。
的確,張靜濤再有功,也不可能及到趙神那樣的地位的。
用趙神,駱安國幾乎可以壓住任何人。
為此,張靜濤在和駱安國的交談中,發現駱安國對伯城極為熟悉。
概因當初趙神交好馬芳兒時,為了顯得自身很拽,曾說,讓馬芳兒隨意選個宅院建酒樓,他都可為其置換來,為此,駱安國居然是看過伯城中的絕大多數宅院的。
只是,幾乎看遍了伯城的宅院後,馬芳兒卻未因一時被寵,就飄飄欲仙,只見識了各路勳貴的權勢,這些伯城勳貴即便不是大貴族,但看其宅院,都可知,對於駱安國來說,絕對沒有一個是好欺的。
因而馬芳兒就讓駱安國在這內碼頭選了塊空地,建了酒樓,而這個碼頭河灘的位置,也算馬芳兒獨具慧眼,這酒樓的生意一直很好,附近地價都是節節攀升,連秦趙之戰,都未使得伯城的生意冷清,反更熱鬧了一些。
張靜濤便連忙問伯城宅院的情況。
但問到駱安國的見聞全盤托出了,都未問到他想象中的宅院。
然而,這也讓張靜濤很欣喜了,因為,駱安國在這件事上,真的很牛,他除了廉頗購置在伯城的宅院,趙神的宅院,還有燕後在伯城購置的宅院,以及魏國信陵君當初為了來寒丹見姐姐旅途不累,也在伯城購置過一個宅院之外,其餘的,駱安國竟然全都去觀賞過。
當然,這亦是很多高層權貴不便在伯城購置宅院,以免引起趙神的猜忌的緣故。
等又喝了幾口酒後,河岸邊有些熱鬧起來,就著挑起的窗格子遠遠看去,只見河對岸有人載歌載舞,形成一絡在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