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猛然發現,每個人觀察事物的角度都不同,往往見識便不同,他非大族子弟,自然不會太關心這方面的問題,也就不會去那麼想。
就點頭:“美娘真好,讓小弟不由就心中喜歡。”
蕭美娘嗔了一聲:“花言巧語,本小姐我見多了!”卻在張靜濤後袍上重重捏了一把,冷笑一聲,離開了。
張靜濤心中一跳,只想著這美女閹人的毛病是否真改了。
待得把弓弩都放好,楊武媚果然從後面靠來了,冷哼了一聲:“張正,你定是有情報瞞著我。”
二人之間亦是有兵匣皮甲隔著,並不會有接觸感。
張靜濤想到蕭美孃的話,此刻自然要顯得更有才能才好,便道:“何須情報,比如,你一定覺得盜匪是要將我們全部滅口,可滅口真的好麼?”
楊武媚說:“難道不是麼?”
張靜濤說:“滅口之後,立即會讓所有人把目標鎖定在幾大權貴身上,不管是魏國的,還是趙國的,因若這些騎兵是秦人的,那麼是不需如此不惜代價來滅口的,可謂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楊武媚驚奇道:“咦?是呢,秦人,只會在儘可能保全自身的情況之下,才追求殺傷趙軍。”
張靜濤說:“是的,如此一來,最可疑和最有條件作案的,便是廉頗或儲君了,而這件事,是不太可能為廉頗所為的。”
楊武媚說:“你是說,當年廉頗都能和相如和好,可說明此人很忠於趙王麼?”
張靜濤說:“並非如此,我看,那只是廉頗無奈為之,我是說,廉頗常年對戰秦軍,與秦王嫌隙甚重,哪敢在如此危局之下,還打和氏璧的主意。”
楊武媚恍然,說:“咦?果然是呢,那麼十有八九,這便是儲君的人了。”
張靜濤說:“所以,我當然也不能肯定晉北會放過我們的女兵,但若他一旦放過我們的女兵,那麼……”
楊武媚美目一亮:“那麼這些盜匪絕對是趙裡的人!”
繼而,從後面看張靜濤的臉龐時,神情就頗為複雜,又咬了咬嘴唇,又道:“張正,你要專心為我鐵木族效力,否則,哼。”
張靜濤無語,忽而發現,這楊武媚儘管對自己的觀感絕對有改變,但是,先入為主的惡感,讓她和自己之間,總有頗深的隔閡,看來只有找些契機,來破除這隔閡才好。
只是此刻卻未及多想這些。
看了看敢死營留下的女人,除了楊武媚,以及玉簫大隊的女人:蕭美娘、神姬、月兔、眯縫兒、浪花之外,便只有幾個同樣和楊武媚一樣害怕被追殺沒敢退走的女兵。
這幾個女兵欲單獨往後撤的時候,敵兵自然以為整個玉簫大隊又要撤退,自然不能放過。
又撲擊而來。
那幾個女兵驚覺撤退仍會受到敵人最大的關注,便不敢再走,回到了各自的中隊裡。
如此一來,只剩下了硬剛,令人肝膽俱裂的近身戰鬥便開始了。
林中一片血肉橫飛,張靜濤拿著盾,應對著一名敵人的攻擊,看著周圍不斷有敢死營的人倒下,頭腦中近乎一片空白。